“忠勇侯夫人的事情,自有京兆尹府頭疼,我們且看著就是了。”白卿言道,“就是不曉得這事兒,會不會遲誤明日秦朗搬出忠勇侯府。”
因著秦朗是奉旨搬出忠勇侯府,忠勇侯不好禁止心中沉悶不已。
之前他痛恨祖母以命相脅硬逼他娶這位表姐,滿心的憤激和不甘,故而還未見過這位表姐便已然心生討厭,本日更是全然冇有給過白卿言一個正眼。
白卿言胸腔內肝火翻滾:“滾出去!”
酒樓裡雅間內,喝多了的忠勇侯秦德昭想起遠在南疆的鎮國公府和鎮國公世子,倒了一杯酒舉杯向天:“國公爺,世子!彆怪我……你們國公府功高震主,今上容不下你們,全部朝廷都容不下你們!我也隻是服從行事,欠你們的糧草輜重,我來世再……嗝……”
董長元怔愣半晌,才恍然昂首,第一次正兒八經朝本身那位表姐看去。
隻聽那腐敗含笑的嗓音,慢條斯理道:“長元表弟不必如此客氣,我家中十七位弟弟發矇練字時,我都曾贈送徽墨和歙硯。孃舅、舅母待我如親骨肉,我自當視長元表弟為親弟弟!隻是長元表弟已是解元公,以是纔在徽墨和歙硯的品相上考慮了一番,若表弟認我這個姐姐,就莫要推讓了。”
春妍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大女人,奴婢不敢!奴婢不是這個意義!奴婢就是感覺……就是感覺大女人配二舅老爺家的嫡次子太委曲了!奴婢這是為了大女人啊!”
“不是的侯爺!京兆尹府的差役堵在我們候府門口,要拿夫人!”
春桃麵有不忍,應了一聲後,纔打起精力說:“大女人,今兒個一早,二女人五個陪嫁丫頭的爹孃已經去京兆尹府認領了屍身。不到晌午,京兆尹府便派人去忠勇侯府扣問忠勇侯夫人將這幾個丫頭賣給了哪家人牙子。忠勇侯夫人半天攀扯不出,隻能承認二女人那五個陪嫁丫頭照顧我們二女人不周,故命人將那幾個丫頭打死了。眼下京兆尹府的差役正堵在忠勇侯府門口,和忠勇侯府的護院對峙冇法拿人。”
她壓下本身的肝火,重新拿起書籍,翻了一頁:“派人悄悄盯著春妍,她的動靜隨時來稟……”
董氏固然冇有推測白卿言會當著統統人的麵兒來這麼一下,可內心到底已經有了數,冇有董老太君與旁人那般失態,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說完,秦德昭抬頭將杯中烈酒抬頭灌下。
見白卿言神采冇甚麼竄改,春妍按耐不住又往前挪了一步,得寸進尺為梁王說好話:“梁王殿下那樣的龍子不嫌棄女人,對女人一片至心那是女人天大的福分!女人可不要不吝福啊!”
忠勇侯秦德昭費經心機纔在戶部領了一個戶部郎中差,好不輕易在這多數城的勳貴中立住腳,這下誰都能拿他府上繼母和嫡子齟齬的事情來講上兩嘴,當真是臊得慌。
當日在董府用過午膳,董氏和董老太君母女倆伶仃說了一番私房話,便出發回府。
還好梁王派府上的參讚親身過來安撫他,承諾等南疆大事告終,定會向陛下進言擢升他為戶部尚書,居要職,到時候看滿多數城的勳貴誰還敢瞧不起他!
董長元心跳莫名快了一拍,忙慌低下頭,耳朵紅了一片,模糊生出幾分恥辱來。
心不在焉的春妍服侍白卿言換了身常服,假裝隨口一說道:“二舅老爺家那位嫡次子不過中了個解元公就眼睛放在頭頂上,奴婢冷眼瞧著在董府大門口,他連看都不看大女人,清楚就是對大女人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