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帥!”程遠誌淚水奔湧而出,抱拳單膝跪地,哽咽高喊,“請小白帥帶我等為元帥,為副帥!為諸位白將軍和白家軍兄弟複仇!”
徹夜甕山深穀火光沖天,想必南燕探子早已回報甕山軍情,兵力是晉軍數倍的西涼軍被係數毀滅在甕山峽穀當中,南燕怕是膽量都要嚇破了吧!
她心中辛辣的情感翻湧,雙眸猩紅,這就是白家世代帶領的白家軍!忠勇、恐懼!同生共死!
王喜平握緊手中劍鋒已破壞的長劍,大聲問道:“來者何人?!”
“複仇!”
白卿言聽著深穀當中西涼軍的喊聲,語速穩促吐字清楚,叮嚀:“白錦稚,傳令虎鷹營沈良玉,帶六十虎鷹營銳士快馬繞過天門關,直撲西涼大營火線……照輿圖標示,火燒西涼軍三處糧庫、兵庫,不得有失!”
她握緊了手中的射日弓。
逃出世天的西涼軍熱血彭湃,拔刀高呼。
“小白帥!”程遠誌已哽咽不能言語。
白家軍三呼殺敵的宏亮吼聲,震驚民氣。
“殺敵”
她禁止著奔馳而來的喘氣,舉起手中兵符,聲音又穩又快:“兵符在此,吾命你率晉軍將士急援峽穀東側宛平一千守兵,務必將西涼軍隊全殲於甕山當中,不留活口!違命……斬!”
王喜平受命帶晉軍馳援分開以後,她收了兵符望著麵前……臉上帶血身上帶傷,帶孝布的白家軍將士們,想到剛纔峽穀當中,他們高呼要為祖父、父親、叔叔另有她的弟弟們複仇時聲音裡藏不住鬥誌昂揚,骨子裡不怕死的決計與熱血。
王喜平:“……”
此時,若晉軍直攻豐縣,拿下必不在話下。
“不能!”
程遠誌忍不住低低哭了一聲,咬牙切齒道:“末將無能!冇有護住副帥!讓副帥的頭顱被掛在西涼虎帳中,至今冇法奪回!末將輕易偷生至今,不是貪生,末將……隻想斬雲破行頭顱複仇,如此纔有顏麵去見副帥!”
“複仇!”
肖若海與白錦稚快馬而來,老遠便聽到白家軍極其昂揚,誓死跟隨白卿言的號令聲,彭湃感情在胸口翻湧。
“誓死跟隨小白帥!”
穀口。
“殺敵”
“我白家軍將士各個勇猛非常,何來偷生一說?!”她望著白家軍僅存的這些將士們,難耐滿胸的悲忿肝火,對諸位將士喊道,“祖父、父親倒下了,可我白家女兒郎還在!我白卿言還在!隻要白家有一人一息尚存,便必不會讓白家軍的黑帆白蟒旗倒下!隻要白家有一人一息尚存,必將與白家軍將士同戰共死!”
“長姐!”白錦稚一躍上馬,大聲道,“雲破行帶人殺出來了!”
程遠誌將手中大刀入鞘,衝到最前,衝動的肩膀直顫,紅著眼哽咽喊了一聲:“小白帥!”
死中求活的雲破行剛從火海狼狽逃生,還驚魂不決,便聽到穀口傳來強大浩大的喊殺聲。
“殺敵!”
白卿言從高坡上一躍而下,扶啟程遠誌:“程將軍請起,諸位將士請起!”
王喜平看向高台之上的白卿言,抱拳:“末將領命!”
白家軍嚴陣以待,以手持射日弓的白卿言為首,封死了甕山峽穀出口,鋒利沉著的目光死死盯著峽穀深處。
“誓死跟隨小白帥!”
峽穀當中,暴風剛毅,吼怒之聲如鬼哭狼嚎。
白家軍將士齊齊跪地,抱拳高呼,情感激昂,聲震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