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招手,表示她們靠近,三個姐妹湊成一團以後,她開口:“我要你們演一場戲。”
“我不退下!他們是個甚麼東西敢伸手指大伯母?!論身份貴賤……大伯母是一品誥命夫人!他這麼大年紀了纔是一介秀才,有甚麼在大伯母麵前狂?!論宗族身份,嗬……”白錦稚嘲笑,“當初我高祖父生有四個嫡子,除卻嫡宗子也就是我曾祖父以外,其他嫡子全數戰死又未曾留後!我曾祖父自發既坐鎮國公之位保護大晉,便冇法再身兼族長之職為宗族著力,便將一庶子記在我高祖母名下當作嫡子領族長位,這位庶子便是堂伯父的祖父!以是本源上講,你們一家子本就是庶出的!有甚麼資格在這裡對白家正統嫡長媳呼喝?!”
兩位庶老爺神采一陣青一陣白,低著頭不吭聲。
“長姐……”白錦稚梗著脖子,“我不平!”
“母親,既然此次三位叔伯來我國公府不為記念,隻為拿銀子修宗祠、祖墳、書院,哦……對,還要給族裡購置田產!我剛聽堂叔說修安設牌位的處所可不能減料……那就是祖廟也要修一修?但是這意義?”
“堂伯父,還要持續說嗎?不說的話……我母親同我可要去靈堂守靈了。”白卿言慢條斯理道。
白岐雲這輩子最討厭就是有人拿他祖父庶子的身份說事,那些年白岐雲還小時,常常碰到族內大事,那些所謂四叔公、六叔公的,都會用祖父的身份壓祖父!
董氏理了理本身的衣襬:“卿言,我們走吧!”
兩位庶出的老爺端起茶杯假裝喝茶,都冇有吭聲,唯有白岐雲冷冷看了白卿言一眼:“長輩說話豈容你小輩置喙。”
“庶出的就算是給了高貴抬了嫡,自小不是主母身邊教養長大……可見這教養還是完善體統!本身教養失了體統也就罷了,還要禍遺子孫呢!”白錦桐開口。
“佟嬤嬤,帶白錦桐、白錦稚……去祖父、父親靈前叩首賠罪,既然當初曾叔父已記在我們高祖母名下,便是嫡子,此事不容再提!下次再犯……便自去領十鞭!”
白錦桐皺眉拉著白錦稚往外走:“走吧!彆讓長姐活力!”
董氏看向白卿言,冇有明白女兒的企圖,便先靜觀其變抿著唇不吭聲。
白錦桐就是庶出,她自出世後便被教養在李氏身邊,雖說一應吃穿用度上不如嫡出,這也是應當的,何況嫡母從未苛待過她,她從無牢騷。
兩位朔陽庶老爺聽到這話,忙道:“這是天然!這是天然!”
白卿言這才側身朝董氏的方向,開口:“母親,宗族裡的事情也算是大事,既然堂伯父等不急給祖父、父親各位叔叔上香,就要談,那就談吧!談完了……還請堂伯父好好的去給我祖父、父親和叔叔們敬香。”
“我是國公府嫡長女,名取白家男人排行的卿字!疆場我上過,敵國大將的頭顱我斬過!蜀國我滅過!祖父、父親、叔父、兄弟皆身故南疆,國公府光榮本日起便由我來承擔!”她抬眸安靜幽深的視野望著白岐雲,涓滴不收斂身上駭人的殺氣,“事關我國公府,便冇有我不能開口的。”
“堂伯父若還想籌議宗族的事情,那便恭恭敬敬同我母親認錯,把態度放端直了,我們再來談……”白卿言自徑坐在董氏動手的位置。
白岐雲神采尷尬,偏過甚衝董氏的方向揖了揖手:“世子夫人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