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頭帶著趙玉嬋下去了，竇氏才坐下來歇一口氣：“姐兒不費心，竟然對長寧說那等誅心的話。寧哥兒為了我們……”竇氏說到一半，竟然不曉得該如何說下去，茫然地歎了口氣。

說了會兒話，趙長寧就感覺又困又累，有點撐不住了，她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上學。竇氏見趙長寧一臉倦色，心疼道：“我兒，你明天便先睡下吧。娘記得mm的事，明日早些叫你就是了。”

“我曉得。”趙長寧悄悄地說。

宋嬤嬤安撫她：“等我們哥兒中了進士，您便甚麼都不消擔憂了。”

這番話說得老嬤嬤內心一酸，“當年太太連生三女，您舅家又出了事情。實在是冇有體例，隻能把您當作男孩養，不然在這趙家，冇有個男孩，太太和幾個姐兒更連安身之地都冇有了。您看看您二姐，就因為冇給二姑爺生個兒子，現在在姑爺家頭都抬不起來。”

顧嬤嬤經常提及這位趙老太太的事，趙長寧內心有個恍惚的觀點。有這麼小我，頭先很寵嬖她，不過是不在了罷了。

趙玉嬋被母親摟在懷裡安撫了一會兒纔好，拉著母親的胳膊說：“那我要兩枚金蟬子。媛姐兒有一盒的金蟬子呢！”

趙長寧睡得一貫淺，她被內裡的動靜吵醒了。

竇氏氣得很：“你和你哥哥頂甚麼嘴，他每日這麼辛苦，你又曉得麼？”

見打得差未幾了，竇氏才一掃眾位丫頭，開口說話：“這屋裡頭的，你們一個二個的都給我好好衡量著。誰如果再敢做勾引之事，我定將她活生生打死，扔到亂墳堆裡叫野狗啃屍，都給我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