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聽著女兒如許說，內心更是難過，“都怪你爹，若不是他聽信相國之言，也不會讓我的女兒受這麼多的罪。”

“娘隻盼你過得好……”

莫菁蒼扶著趙氏坐了下來，趙氏歎聲氣道：“相府的家屬分歧，他們家屬龐大，民氣難測，娘當初就不該同意這門婚事，早該把你嫁給和你從小攀親的工部尚書家。”

“這近一年，娘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得知你被遷出了相府，娘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我最心疼的女兒，竟然讓人這麼熱誠，為孃的我，真恨不得立即飛到你的身邊……”

趙氏見慣了這些登高踩低的婢子，想著她是相國夫人的貼身嬤嬤，心中更加火氣橫衝：“我還頭一次傳聞，這婢子在旁聽不到主子的使喚，想來封嬤嬤跟著相國夫人多年，也冇學成她的半點端方，轉頭我如果見了相國夫人，定要好生和她說道幾句，封嬤嬤老了，身邊的人是時候該換一撥了。”

封嬤嬤方纔在內裡想去攙扶著趙氏，卻被趙氏一把推開，現在傳她出來問話，麵上不由得躊躇起來。

莫菁蒼看著趙氏麵上掛著憂愁，想轉移話題問道：“娘，女兒不是傳聞他也和你一起來了嗎？如何未見著彆人？”

待人全都退下後，莫菁蒼“撲通”一聲，跪下身子來，凝噎著道：“孃親，是女兒無能，讓孃親和爹爹跟著擔憂了。”

封嬤嬤停了半晌，屋裡的趙氏便喝道：“相府的婆子竟然這麼大架子，奶奶說話，竟然杵在那邊不動，我真想去問問相府的掌家主母，是如何管束你們的？”

封嬤嬤麵上帶著一點淺笑，恭恭敬敬的道：“少奶奶閨中女子，方纔奴婢覺得少奶奶仍在和夫人在說話，冇有聽細心，還望奶奶，夫人恕罪！”

趙氏擦拭完眼角的淚，一聽到他，便知莫菁蒼說的是誰，道：“傳聞得了皇命，從速回都城去覆命了，說是現在入都城較難，以是他必須去親身看著。”

徐嬤嬤幫著趙氏去掉麵紗，趙氏兩步走到莫菁蒼身邊，“快起來，讓娘好生瞧瞧？”

從孤兒院出來，一向在彆人的白眼與嫌棄中長大，而麵前的婦人，這麼體貼的目光，這麼輕柔的撫摩，每一句都打擊著她內心深處的柔嫩。

正在兩人相聊正濃，門口傳來封嬤嬤的聲音：“啟稟奶奶，穆管家將本年收成的賬簿拿來，給奶奶過目？來問奶奶甚麼時候有空親身瞧瞧？”

封嬤嬤一麵說著莫菁蒼為閨中女子的鶯聲細語，她冇聽到，一麵說著本身不肯打攪兩人說話，全將任務推到開了。

她們這是不讓她們母女好好說話了！

趙氏握著女兒的手，一臉慚愧，以巾拭淚。

趙氏一心擔憂本身的女兒，明顯冇想過女兒所說這些，“蒼兒，娘如何感受你和之前不太一樣了，腦筋比之前矯捷多了？”

“娘，女兒冇事，女兒該是長大了，之前都怪女兒不聽孃的話，才落得本日的處境，娘放心，女兒不會再任人熱誠了，更不會再讓任何人熱誠莫家。”

莫菁蒼垂下頭，低低的喚了一聲：“娘……”

莫菁蒼輕眨著眼，道：“娘，經曆這麼多的事，女兒若還是之前那般，那女兒再受些痛苦也是應當。”

封嬤嬤咬著牙，抿著唇，伸脫手直接往臉上抽打，一麵打著，一麵嘴裡還不斷地說道：“讓你聽不到奶奶的話，讓你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