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縮著不竭顫抖的肩膀,熾熱的止不住的淚滴,廉快意從未見過如此脆弱的姐姐,她緊緊擁住姐姐的肩,心也跟著疼了起來。
廉欣娉分開暖閣,並不敢走太遠,直到慕容禦也走了出來,才把她送出了宮。
頭頂傳來一聲遺憾的感喟,“不知者無罪,你且平身吧,奉告朕,你是哪個宮裡的,怎會在這暖閣內入眠?”
廉欣娉嚴峻的心都揪到了一起,皇上比她爹都年長,她又不是那貪慕虛榮之人,怎願做那豢養的金絲雀,與一群女人掙那一點虛無縹緲的聖寵?可如果皇上真的問出口,她決然回絕,又恐皇上心聲怒意,再纏累了爹爹就實屬不孝了!
廉快意卻點頭,“你不曉得,我對不起姐姐,是因為我,是因為我她才……”
湘琴和悅書眼疾手快,當即上前扶住自家蜜斯。
張明德拍飛出老遠來,摔得好不狼狽,卻爬起來就往回跑,仍想要禁止慕容禦。
“本日之日,多謝四皇子了。”見到自家馬車,和等在馬車邊上的湘琴和悅書,廉欣娉才長舒一口氣,身子一軟就要栽倒。
廉欣娉這才上了馬車,向家駛去。
“兒臣遵旨,這就滾了。”慕容禦心下一鬆,用一年的俸祿救了廉快意的姐姐,太值了!至於父皇說的,瞥見他就煩,那更無所謂了,他本來就不常在京中,偶然幾年也一定能見上父皇一麵呢,他又不爭皇位,又不爭聖寵的,不往父皇跟前湊就是了。
他俄然想到,穿過梅園,也有條巷子能夠出宮。這條路比較偏僻,很少會有人顛末。
皇上這才重新打量她,公然見她所穿並非宮女服飾,剛纔隻被她絕美的容顏吸引,竟未曾留意這些。
他進宮時,見到廉家的馬車還等在內宮門口,問了廉家的丫環,說她們大蜜斯還未返來。他又緩慢的趕到頤瀾宮,可明月卻說廉欣娉已經走了,隻是她派去送廉欣娉的宮女還冇返來。貳心知不好,當即奉告了太子,太子聽聞此事,也派出人和他一起尋覓。
“你不讓開就休怪我不客氣了!”慕容禦說著,卻已經一掌拍開了張明德。
廉欣娉乃至等不及皇上開口讓她退下,就跌跌撞撞的滾出了暖閣。
湘琴和悅書看了看廉欣娉,見廉欣娉點頭,便冷靜下了車。
暖閣內,皇上一步步靠近昏睡的女子,他腳步很輕,似是怕驚醒她的好夢。
“哼,”皇上冷哼一聲,“說來聽聽!”
想到廉快意如此信賴的奉求本身,他就焦心得不可,一刻不斷的又折返回梅園。
一步步來到她的身邊,俯下身來,彷彿能聽到她清淺的呼吸聲,節拍有些混亂的吸氣聲,像一隻工緻的小手,挑逗著他的心房。
慕容禦負手而立,“廉大蜜斯不必客氣,我也是受人所托。廉大蜜斯剋日還是不要再進宮了。”
廉快意很有些失魂落魄,“是我害了姐姐……我覺得我能庇護她,我覺得我能保護好這個家……可我還是差點害的姐姐萬劫不複……”
“張總管,父皇可在暖閣以內?”慕容禦遠遠看到張明德的身影,心下就是一跳。
“張總管,你讓開,此事半晌不能等!”慕容禦心下急轉,他也想到了內裡的人,不是廉欣娉的能夠,但他賭不起,廉欣娉到現在都不見人影,萬一真的在內裡,被父皇……他如何向廉快意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