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分開的人都分開了,在被閉宮的崇禧宮裡待著,是冇有前程的。
倒是天子開口道:“扶容妃一旁坐了吧,既是受了傷,且無需跪著了。”
魏采邑點點頭,笑道:“你畢竟是廉將軍家的女兒,我見你之前也驕橫的不可,如何就俄然想到這些?你這臉變得夠快的?”
“本日除了富嬤嬤另有誰去過庫房?”皇上見攀扯浩繁,神采漸冷。
“看管庫房的李嬤嬤和欣蘭都曉得。”富嬤嬤答道。
“不消了。”皇上卻移開視野,歎了口氣,將手伸向跪在地上的皇後,“皇後起家吧,朕從未思疑過你。”
怕疼就好,有的怕,就好拿捏,就怕有些人記吃不記打。
皇上看了看皇後,眼中冇有涓滴的思疑之色,但他並未當即就讓皇後起家,而是轉向了富嬤嬤,“富嬤嬤,既然這小宮女說,將麝香交給了你,你也說,從小宮女手中接過了草藥,現下那包草藥又在那邊?”
李嬤嬤和欣蘭都在殿中,聞言當即回道:“回稟聖上,確有此事。”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心中想的倒是,母妃還受著傷,父皇如何狠心至此!他定要將母妃救出!
“皇上,方嬤嬤是臣妾身邊之人,臣妾的為人,皇上該當是曉得的,這類傷天害理暗害皇嗣的事情,臣妾是絕對做不出來的。”皇後沉著的陳述道,彷彿方纔被人攀誣完整不能影響她上位者的氣勢。雖是跪著,卻仍有華光覆蓋普通。
容妃心中竊喜,臉上卻不動聲色,被人扶著在一旁坐了,側過臉去,隻將本身並未燒傷的那半張臉對著天子。
待心跳稍稍平複,情感也不似剛纔那麼失控,他才大步走了出去。
皇後聞言並未昂首,也未解釋。
富嬤嬤言辭誠心,但臉上並不見惶恐之色。
待她走入殿中,卻見皇後也跪在地上,眼中暴露驚奇之色,“皇後孃娘這是如何了?”
“回稟聖上,冇有找到富嬤嬤所說的藥包。”宮人跪地答道。
“皇上,”容妃在一旁俄然開口,“是臣妾叫夕月去的,那玉佛還是前年聖上賜給臣妾的,臣妾比來老是莫名的心浮氣躁,想要請出玉佛,每日多誦經唸佛,好安埋頭境。”
也是最讓她絕望的一句話。
富嬤嬤很快被人帶了返來,和她一起返來的宮人,卻冇能帶回她所說的藥包。
“封閉崇禧宮,從本日起,崇禧宮任何人不得收支。”這是容妃聽到的皇上分開前的最後一句話。
富嬤嬤也跪在地上,“皇上,奴婢本日拿了藥包以後,確已將藥包收在庫房,為何會不見了,奴婢並不曉得。”
皇上問道:“可有人見到你去往庫房放藥包?”
空空蕩蕩的崇禧宮裡,迴盪著容妃苦楚沙啞的聲音,她幾近癲狂的笑聲,讓民氣底發涼。卻冇有人敢上前相勸,連她最寵任的夕月都捂著臉退出了正殿。
容妃呆愣當場,冇法回神。
容妃此時剛好方纔包紮好,被宮人攙扶著,走回正殿。
“回聖上,夕月姑姑也到了庫房,說是容妃娘娘要請一尊玉佛。”李嬤嬤回道。
容妃冷靜起家,不成置信的看著皇上,也顧不得側過臉,以諱飾本身受傷的臉頰了,“聖上此話何意?”
廉葭葭流著眼淚道:“婢妾記得早上退下時,王妃臉上神采不愉,現在時至中午,王妃仍不露笑容,婢妾……婢妾心中惶恐,恐有甚錯處,再惹王妃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