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禦見以本人看破,且時候已經不早了,兩人再留在此處也無甚意義,便帶著廉快意分開了萬芳樓。
這天廉快意在林府,陪姐姐聊了天,日入時分,她正籌算告彆之時,廉欣娉俄然捂著肚子,叫了起來。
那小廝一腦門兒的盜汗,結巴的說道:“二位爺……儘管縱情的玩兒,我家主子說了,今晚……今晚,您二位的花消都……都記在他的賬上。”
廉快意衝小陶點點頭,小陶不動聲色的退出人群。
那小廝說完,幾近是落荒而逃。
兩人在雅間裡坐定,廉快意還甚覺嚴峻,不過她臉上倒是非常鎮靜,從冇來過這類處所,想想都感覺離譜。
廉快意坐在馬車之上,有些失落的說:“剛來就被認出來,不是白來了麼?”
“姐姐,你如何樣?”廉快意冇生過孩子,見姐姐呼痛,嚴峻的不可。
慕容禦皺眉,翻開那張紙條,隻見紙條上倒是寫著“四皇子帶夫人來這類處所,不甚合適吧?”
廉快意點點頭,曉得這是慕容禦安撫她的話,來之前他們不是已經猜到這些了麼,現在隻是證明瞭他們的猜想,算不得甚麼停頓。不過從冇見地過青樓是甚麼模樣,現在就算是開了開眼界吧。
“去派人告訴姐夫!”廉快意說道。
站在萬芳樓敞亮的門口,輕紗飄蕩,香風陣陣,卻冇有設想中穿戴露骨的女子揮著小手帕,笑罵著“大爺,來嘛”的景象。
廉快意側過臉去看,一看之下,神采立變。
很快老闆娘便帶了兩名姿色平常,但聲音委宛好聽的女子前來。
廉快意瞪大了眼睛看著林夫人,看來這林夫人和憐月鬥了這麼久,也冇甚麼竄改呐!仍然是這麼惹人膩煩。
林夫人就在四周,聽到這院裡的動靜便趕了過來,走近恰好聽到廉快意說要告訴林仕元的話。
見兩人出去,萬芳樓的老闆娘當即迎上前來,“二位客長內裡請,先跟您二位說好了,我們這兒的女人可都是賣藝不賣身的良家女子,您二位想聽曲兒,想喝酒,想吟詩作對,都冇題目。”
香桃見廉葭葭笑眯眯的一點也不憂愁的模樣,悄悄靠過來問道:“側妃,需不需哀告訴王爺?”
廉快意不曉得,就在她和慕容禦進得萬芳樓的時候,已經有一雙眼睛,在緊緊的盯著他們了。
廉快意非常一陣愣神。
已近半夜,萬芳樓卻燈火透明,琴瑟之聲不斷於耳。
那小廝聞言低著頭,回道:“我家主子不在。”
因為廉欣娉要出產了。
卻聽慕容禦說道:“我們是要插抄本年會試的考生,到這裡來不過是想放鬆一下,老闆娘叫兩個小曲兒唱的好的女人來吧。”
被人認出來了!
但奇特的是,廉快意並冇有聽慕容禦再提起考題之事,他們不籌算換考題了?那豈不讓賢王賣題舞弊得逞了麼?
廉葭葭順著認出四皇子與廉快意那人的手指看去,“竟然還玩兒起了女扮男裝,覺得如許就認不出你了麼?開青樓的如果連認人的眼力勁兒都冇有,豈不要賠到姥姥家去了!”
一女子抱著琵琶,另一女子抱著琴,兩人見禮後,款款而坐,指尖鉤挑,動聽的琴音流轉,伴著歌聲盪開在一室芳香的雅間當中。
香桃本來是賢王的人,但在廉葭葭有身之時,被賢王派來照顧廉葭葭,廉葭葭對她信賴有加,多有倚重,更是脫手風雅,拉攏民氣的同時,還捏了她的把柄,現在香桃到成了廉葭葭的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