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奧秘一笑:“這扇子是朕的令旗,朕在暘城的人馬,一整日都在岸邊看扇子批示。本覺得有一場大戰,不想母後幾句話兵戈消弭,唉,白忙一場。”
“不管如何,父皇尚在,你竟與公冶彌生若伉儷普通同進同出,且身懷有孕,你置皇家顏麵於那邊?公冶彌生又算甚麼?皇夫?麵首?”君曄詰責。
一向寂靜的陳皇後說話了:“我曾多次讓你分開玉磯島,你不肯。我看你脾氣竄改,便讓你的先生給你講天下之大,讓你多讀紀行,終究,你起了遊興,分開玉磯島分開大昭,我方鬆一口氣。”
“你覺得呢,你果本信賴有為寺方丈所說?你是天子,吉人自有天相?”陳皇後一笑,“你在密林中迷了路,幾乎葬身獸腹,便有獵戶助你脫困。你在海上,船被捲入浪濤,便有過路的大船救你,舟師送你指南針,教你識地理,奉告夜則觀星,晝則觀日,陰暗觀指南針。你被偷去銀兩,便有當鋪在麵前,一塊玉佩當得兩千兩白銀。你路遇能人,便有遊俠顛末……你這些年經曆各種,都在我把握當中,隻要兩樣令我不測,你憑一己之力組建了強大的馬隊,你結識了朋友,便是麟佑,這是讓我最欣喜的。”
皇上與君婼站在湖邊,看著對岸燈火透明,君曄乘了小舟,如離弦之箭普通衝了疇昔,親身揮動著旌旗批示撤兵。君婼看一眼皇上手中摺扇笑道:“來到大昭,竟風雅上了。”
“我信你。”君婼笑著,又歎口氣,“母後一席話,說的時候雖笑著,我聽得想哭,她內心必定不好受,心中最心疼的孩子,一向與她作對,曲解討厭仇恨,母後剛烈,便不肯對他低頭,此次為了肚子裡的孩子,方肯對大哥透露真言。年誠懇在可愛,雖磕了頭,卻不肯叫一聲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