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製止,老太太鬆開手摸上男童頭頂,喃喃說道:“這個是麟佑,麟佑小時候……”
皇上抿一下唇,又拍拍玉老太太:“外祖母,我也愛吃甜的,我與君婼,也是因糖霜結緣。”
皇上笨拙拍一下老太太後背,溫言道:“彆怕,我為您撐腰,誰也不敢欺負您。”
世人低了頭偷笑,玉老太太一把攥住君婼的手:“但是三媒六聘馳名有份嗎?你可不要騙了我的瑾兒。”
玉老太太鬆開皇上,捧著臉細心打量著笑道,“不錯,生得姣美,個子也高,在姑蘇是一等一的女人,定能嫁個好夫婿。”高喚一聲玉墨,“快去,請媒婆去,請三位,讓她們將差未幾人家年紀相稱的公子都帶來,讓玉瑾一一過目。”
君婼收回目光一笑:“隻是也急不得,外祖母與舅母正忙著為玉瑤議親,先封了侯,玉府職位分歧往昔,能與更好的人家攀親,待玉瑤結婚後再行搬家,免得擔擱了玉瑤婚事。”
君婼一愣,忙點頭笑道:“有,馳名有份。”
玉瑤心想,他是九五至尊啊,他竟肯屈膝哈腰為祖母脫鞋,就算是兄長,也從未如此做過,怔怔得濕了眼眸。
皇上忙忙點頭:“孫兒求之不得,但聽外祖母叮嚀。”
姑老太太在一旁拍動手起鬨,“好好好,嫂子四十歲,那我才三十八,雖說不是芳華,卻也韶華恰好。”又對皇上道,“她將你當作玉瑾,你便假裝是玉瑾,哄一鬨她就好了。再給她幾顆糖霜,她呀,愛吃甜的,玉瑾也愛吃甜的。”
“孩子呢?快帶來我瞧瞧。”老太太手攥得越來越緊。
“不消請媒婆了。”門外有人大聲說道,世人齊齊轉頭,君婼走了出去,本日穿了蓮紅色衫兒淺綠羅裙,若亭亭玉立的荷花,清幽靜雅,皇上瞧著她,焦灼的心安穩下來。
皇上看向玉墨,玉墨在旁道:“夜裡睡下還好好的,夙起就胡塗了,之前也犯過幾次。”
君婼走過來蹲下身撿起地上瓷盒笑道:“這是我的,玉瑤從那邊撿來?”
皇上手撫上肩頭,覆住君婼的手:“君婼早就想好了嗎?”
君婼握住皇上的手:“皇上冇有來錯,外祖母的病隻怕是因思念母親而起,白叟家七十高齡見到外孫,心中天然歡暢。方纔外祖母雖犯了病,想到皇上就復甦了,說不定,皇上今後就是治癒外祖母的靈丹靈藥。”
君婼乞助看向皇上,皇上點頭,意義是不懂,君婼低聲道:“孩子不是畫在背上了嗎?”
皇上驚奇道:“玉瑤夙起到驛館,送了朕一幅繡像,因趕著刺繡,刺破了手指,朕就將藥膏給了玉瑤,如何又回了君婼手中?”
君婼兩手搭在皇上肩頭,悄悄摩挲著安撫道:“我有個主張皇上聽聽,母舅的畫作有大師之風,可借畫作建功,皇上可名正言順為母舅封侯,然後讓玉家闔府遷往東都,如此皇上可與外祖母家常來常往。”
皇上騎快馬來到玉家,徑直衝到後院進了老太太屋中,老太太正在屋中轉著圈自言自語,皇上瞧著精力尚可,剛鬆一口氣,老太太瞧見他衝了過來,一把抱在懷中哭道:“瑾兒啊,你可返來了,你一個女人家,整日吃齋唸佛,貧寒一輩子,娘內心難受。年紀大了就得嫁人,前次我在院門外見到一名公子,又斯文又姣美,我說將你許給他,他竟然不肯,有人說你死了,我說那就結陰親吧,那位公子就凶上了,彷彿想要打我,哼,是我看錯了人,他配不上我的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