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君婼神情利誘，笑一笑道：“坤寧殿乃是皇後寢宮，本日毀於大火，司天監定會大做文章。當年太上太皇即位後，因坤寧殿失火，迫於各方壓力，冊封皇後一拖再拖，當時的太子妃因子嗣落落寡歡，又遭到驚嚇，一病不起亡故了，一年後，太子側妃被冊封為皇後。”

他大抵去流雲閣看望婉娘子去了，婉娘子受了刑，貳心疼了。

皇上嗯了一聲，銘恩又道：“內寺所衛上了刑，婉娘子隻說是路過坤寧殿，瞧見花團錦簇裝潢一新，出來逛了逛，要拜彆的時候，火從殿門外竄了出去……”

君婼瞪著他：“如此說來，皇上盼著妾也煩悶而死，好冊封彆人做皇上的皇後，選誰呢？青梅竹馬的芙蓉？一心癡愛的那位夫人？流雲閣中的婉娘子，或者蓉娘子，皇上可冊封之人，很多，對了，宮外另有個夏女人……”

皇上臉扭過來：“朕纔不古怪，古怪的是你。”

采月冇有說話，君婼笑道：“若說兩小無猜，隻要世晟……”

抬開端，皇上不知何時去而複返，負手站著，沉默看著她。

皇上咬了牙，指指她，卻不知說甚麼纔好。

皇上擺擺手，銘恩又問：“明日慶壽殿之事，公主是否一同前去？”

他夜裡可會宿在流雲閣？君婼麵前閃現一副畫麵，一張闊大的床榻上，皇上抬頭躺著，左邊是婉娘子，右邊是蓉娘子，一都麵衝著皇上，三小我密切笑談。

但是，再多也是假造出來的，齊世晟倒是實在的存在。

“閉嘴。”皇上喝了一聲，“你又如何？與那齊世晟又哭又笑，讓他為你拭淚，拉動手端倪傳情，朕瞧得一清二楚。”

正難堪的時候，鴻臚寺卿出列奏報，說大昭國遣使看望公主，想都冇想說一聲準，給銘恩使個眼色，隻為讓君婼早些見到來使，紓解思鄉之情。

君婼喚一聲皇上：“皇上活力的時候，小孩子普通，究竟何事不悅，跟妾說說。”

誰知來使竟是齊世晟，如何恰好是他？

還想摟摟抱抱？皇上原地轉個圈，指指君婼道：“親蠶宮之事，曉得內幕者甚少，輕易動手措置，本日坤寧殿失火，廢墟乃是物證，一二品外命婦在親蠶宮養蠶，都親眼瞧見，是為人證，人證物證俱在，你，你，你彆再想著依托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