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抿一下唇，說聲等等，沉著問道：“眼下可有性命之憂？”

秋蓉端著托盤出去，盛了銀耳湯喚一聲皇上，皇上看疇昔，麵前有些恍忽，彷彿是君婼，正笑盈盈看著他，伸手接了疇昔，舀起一匙遞在唇邊。

君婼靠在他懷中笑，皇上拿起幾上瓷盅，仰脖子喝了下去，抱起君婼進裡屋放在龍床上：“安息一會兒，中午陪著朕用膳。”

皇上忍不住笑出聲來，康樂在一旁也咧了嘴。

采月也道：“確切是皇後孃娘。瞧見我們也冇理睬，徑直出了同文館，不知往那邊去，問過侍衛，說是昨日夜裡到的。”

有關陳皇後的點點滴滴，都從影象深處湧了出來，夜裡偶然寢息，捧一本書等著皇上返來，心頭一團亂麻，半天冇看一個字。

君婼臉頰發燙，皇上在旁笑道：“我與皇後是伉儷，眉來眼去很平常。”

君婼嗔他一眼，又舀一匙遞到他唇邊：“我來喂皇上就是。”

君婼打起精力去聽，聲音卻低了下去，君婼笑一笑，定是聽錯了，翻個身迷含混糊睡了疇昔。

采月瞧著君婼不語，君婼忙問是誰，摘星道：“逛得倦了，恰好路過同文館，想著出來討口茶喝，出來時，劈麵一人帶著主子往外走，奴婢一瞧，幾乎嚇死，若不是采月扶著，就昏死疇昔了。”

君婼抹抹眼淚：“皇上不消在乎，曉得是遲早的事，若不是皇上奉告我，現在還不會流眼淚。”

提點說臨時冇有，皇上點點頭，拎一下衣袍坐了下來，斂眸深思，突喚一聲銘恩：“銘恩的母親，但是心絞痛嗎？”

靠著茶枕，可聽到內裡皇上翻動奏摺的聲音，有中官輕手重腳走動，或添茶或磨墨或稟報事件，有大臣在福寧門外等待召見，吏部衙門兩位侍郎在吵架，宗室中兩位親王打起來了，烏孫使節已抵東都，又說大昭陳皇後如此……

摘星點頭：“公主猜猜，我們出宮遇見誰了？”

皇上笑道：“讓安平也來。”

銘恩喊一聲皇上跟了過來，皇上擺擺手：“到內裡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