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慧寺乃是皇家尼寺,天然有另設的客院。”皇上笑道。
君婼透過信,彷彿看到母後悄悄吞嚥著口水,就是拉不下臉與公冶先生和好,陳皇後在信末問君婼,公冶先生的老婆是何人,公冶先生與她結婚是否有不得已,又說雖怨著公冶先生,卻愛好他的一雙後代。
銘恩笑道:“本日寶文閣論史,幾位大臣狠惡舌辯,皇上淺笑聆聽,聽一會兒低頭寫張紙條,悄悄遞給小人,這些話都是皇上遞的紙條上的。”
君婼笑聲垂垂低了下去,直至悄無聲氣滿室喧鬨。
君婼撲閃著眼:“就這句?”
皇上仍然點頭,君婼抿一小口含在嘴裡,朝皇上湊了疇昔,皇上笑著張口,君婼看他嚥了下去,笑問如何,皇上點頭:“隻嚐到了君婼的滋味。”
皇上未置可否,岔開話題說道:“禮與睿若能長進快些,一文一武幫朕看著朝堂,朕好帶著君婼,前去朕去過的處所逛逛看看,君婼想去那邊?”
君婼想了想,笑說曉得了。康樂覷著她神采,惴惴道:“嫂子信賴我?”
康樂柳葉眉微隆,“就如許一句話,這麼幾個字,我怕忘了,又不敢寫下來,恐怕留下蛛絲馬跡,每日夜裡寢息前默唸三遍,又擔憂過分簡樸,怕嫂子惱我。”
皇上抿了唇點頭,君婼覷著他:“顛末端妾的手,皇上好歹嚐嚐。”
看到思念二十載的人,衝動鎮靜夜不能寐,又氣公冶先生與彆的女子生兒育女,拔了他鬍子又擔憂他如玉的臉上留下疤痕,命侍衛攔著他不準靠近,又怕他真的拜彆,路程中不斷轉頭,公冶先生似曉得她的擔憂,馬車上高高插一支旌旗,陳皇後隻要瞥見旌旗,就曉得他還跟著,旌旗的模樣也奇特,若酒館的幡,有風吹過的時候,酒香遠遠飄來,是陳皇後最愛喝的青梅酒,特彆是公冶先生釀的青梅酒,清甜中淺淺帶澀,是天底下獨占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