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時立在一旁,等著把少爺寫好字拿起來晾上,房間裡靜悄悄的,隻留下三小我悄悄淺淺的呼吸聲。
家裡的東西都齊備的很,方之平回家並不消帶多少東西,除了記了條記的書籍以外,就隻要隻帶了幾件換洗的臟衣服,劉時固然是下人,但畢竟是書童,能識字、會乾一些簡樸的活,但讓他洗衣服就難為他了。
“我明天要回家,就不疇昔了。”冇有特彆首要的事兒,休假日這天方之平都是要回家的,大齊朝官員是旬日一休,在國子監講課的教員也是被端莊授了官的,以是他們這些在讀的門生們也跟著休假。
“孩兒,見過爹!”方之平起家恭敬道,定安侯府固然已經將近式微,又是軍功起家,但長輩和長輩之間的端方卻嚴的很。
“尚可,兒子能跟得上。”方之平回道,對於老爹的例行一問明顯已經風俗了。
怕激起表哥的逆反心機,方之平也不敢狠勸,平時隻能藉著孃舅查抄功課的名頭敲打敲打他,幸虧孃舅的威懾力還在。
轉而體貼道:“銀子可夠花,不敷的話,找爹拿!”公賬上發多少月銀他管不了,但他本身的私庫可敷裕的很,好歹是襲爵的人,他祖父、祖母和爹爹的私房他拿的都是大頭。
瞧著表少爺倉促忙忙的背影,劉時撇了撇嘴,“少爺,主子都清算好了,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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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及方之平把明天的任務都完成了,才放下筆伸了伸懶腰,輕聲道:“二表兄竟然睡著了!”說著,就去裡屋拿了件冬衣給宋高傑蓋上,他火力旺不怕冷,以是屋裡早就已經不消火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