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雙本來該是吵嘴清楚的眸子,因有苦衷而多了幾分與容顏不符的老成。
時候一到,夏侯韻便派人來催宋阮出門。
“宋三蜜斯,真的是你啊。”淩薇的大嗓門,想要忽視都難。
夏嬤嬤意有所指的開口,宋阮轉刹時便明白她的意義,僅是朝夏嬤嬤點點頭,算是迴應了她的美意。
“我是在想祖母的身材如何了,待會若能早些返來,還能為祖母做幾道小菜。”宋阮點頭,隨口說出個來由來。
“老夫性命老奴轉告三蜜斯,本日宴會上統統謹慎,若實在不想待下去,便藉由老夫人身材不適為由返來,隻要三蜜斯冇有那份心機,老夫人定不會看你入了苦海。”夏嬤嬤低聲道。
仿如果想到甚麼舊事,綠屏的情感有些降落。
不說這綠鬆石佛珠有多貴重,而是老夫人向來不離身,熟悉的人都曉得這串佛珠的意義。
“女人有何叮嚀?”暗一接到暗號現身。
“老奴給三蜜斯存候。”夏嬤嬤中規中矩的欠身施禮,隨即便將手中的錦盒遞給綠屏,“老夫人昨夜染了風寒,故而本日不能前去太子府,這是老夫性命老奴給三蜜斯送來的物件,還請三蜜斯佩帶。”
屋子裡隻剩下她們二人,夏嬤嬤這才走上近前,抬高聲音道:“昨夜本該是老奴當值,可老奴吃壞了肚子,便安排了二等嬤嬤守夜,夜班不知是誰翻開了窗子,老夫人便著涼了。”
若換做平時,夏侯韻要麼會早早的催宋阮到府門口去等著,要麼就乾脆不管,恰好不消帶著庶女添堵。
“太子妃娘娘身子金貴,你如何不勸著些?”夏侯韻責備了丫環一句,卻也不好深說,便轉首對宋阮催促道:“走快一些,明知自家人要陪太子妃說會話,恰好擔擱了那麼久,白費你太子妃姐姐內心頭還念著你。”
“這串綠鬆石掛珠,是已故老侯爺,特地為老夫人打製的,加上主珠,一共是一百零九顆。主珠代表佛,穿繩代表法,一百零八顆珠子代表大家間的一百零八種煩惱。”
夏嬤嬤分開後,宋阮翻開錦盒,看著躺在內裡的一串綠鬆石佛珠,恰是老夫人常日在手裡把玩的那串。
很快便到達太子府,宋斑斕安排的人早已等待在門外,恭敬的朝夏侯韻問禮以後,對宋阮也行了個半禮,便迎著二人朝內院而去。
看著銅鏡中素顏的本身,一襲鵝黃色的衣裙,垂在身後的長髮,勾畫出少女的明麗。
“上妝吧。”重新坐好,宋阮將佛珠纏繞於手腕之上,用衣袖將佛珠粉飾住。
彤兒看了宋阮一眼,默不出聲的將暗格裡籌辦的糕點和生果,拿出來擺放好。
可為了宋斑斕的心機,夏侯韻隻能給宋阮充足的時候打扮,眼看著不能再等了,這才讓人來催。
“太子妃娘娘這幾日可好?”夏侯韻體貼的扣問。
“太子妃娘娘統統安好,隻是覺得夫人和三蜜斯會早些過來,已經等了好一會了。”丫環有些不滿的開口道。
“冰糖銀耳蓮子羹,有清熱去火的服從,夏嬤嬤能夠讓……勞煩夏嬤嬤親身去給祖母做了喝,也免得祖母火氣難消。”宋阮臨時改口道。
雖不甘心,宋阮還是加快了法度,誰知路子小花圃之際,卻被熟人阻住了來路。
宋阮心中微驚,她隻曉得這串掛珠,是老夫人從不離身的物件之一,卻不曉得另有如許的故事在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