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甚麼好日子,個個都給我送藥膏。”安九挑眉一笑,言辭鋒利,她們對她示好,是擔憂她像本日對待顏側妃那樣對待她們麼?
葉波紋頓了頓,見安九神采冷酷,便也隻能硬著頭皮持續道,“明天皇後孃娘下了旨,說再不久便是乞巧節,遵循端方,是要回宮大辦的,這幾天就要分開春暉園回京都了,孃親和爹爹早就想著將你接回府,卻無法一向尋不到契機,乾脆此次回京都,姐姐就直接回府吧,爹爹和孃親都想你歸去呢。”
“我安九以命賭咒,若能重活,我不要這太子妃之位,我願強大無懼,隻要我欺人,不容人欺我!”
葉波紋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東西,“姐姐,這是我找太醫要的凝香膏,太醫說,這對傷口最有效,你額上的傷可千萬不能留疤!”
“昨晚二蜜斯她昏了疇昔,奴婢見蜜斯已經睡了,怕擾了蜜斯歇息,便讓二蜜斯的侍女沛兒將她帶走了。”紅翎在安九身邊,敞亮的眸子神采奕奕,“二蜜斯但是足足跪了五個時候呢,方纔奴婢出去,傳聞這幾日二蜜斯怕是都不能下地了。”
而白衣的……安九蹙眉,竟是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世子哥哥……”
是她想回府麼?
安九卻似冇聞聲普通,隻見她眉心微蹙,手扶著額頭,似在思慮著,倒是讓人猜不透。
“也好,紅翎送客!”安九叮嚀道,門外的紅翎應了一聲,北柔回身,文雅的出了門,安九看著那背影,一種奇特的感受襲上心頭,一閃而過,讓人抓不住。
五年前?
葉波紋頓住腳步,轉頭望向安九,滿臉笑意,“姐姐另有甚麼叮嚀?”
嗬,若她們不惹到她的頭上,她可冇那閒工夫!如有一天真惹到了她的頭上,那又豈是一盒凝香膏能夠擺平的?
不過,葉波紋雖是嫡出,可安九不但是嫡出,還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多了一個郡主的身份,職位可不知高了多少,安九讓她跪,葉波紋也隻能受著!
“站住!”安九冷聲開口,撫了撫額,鮮明發明竟是在本身說出“歸去”二字之時,頭莫名的不痛了,安九禁不住蹙眉,敢情她占了這個身子,還攤上了一堆破事兒不成?
葉波紋看了一眼北柔,強撐起一抹笑容,“本來姐姐已經有這東西了,那我也就不擔憂了,波紋另有一事……”
翌日一早,安九起來的時候,瞧見門外冇了葉波紋的人影,眉心禁不住微皺。
“不是要長跪不起麼?既然起來了,那就換個地兒,到門外跪著吧!”安九瞥了她一眼,淡淡開口,免得在這屋子裡礙眼!
腦中思路攢動,一幕幕閃現,大街上,她正受淩辱,兩個少年如天神普通從天而降,嚇跑了一乾欺負她的人,他們一個青衫玉立,溫文爾雅,風采翩翩,一個白衣勝雪,芝蘭玉樹,漂亮出塵。
回府?安九曉得,葉波紋主動邀她回府,定不會是甚麼功德,但是……一有回絕的動機,腦袋裡就針刺般的疼,想到先前這身子仆人的執念,安九的內心模糊有了猜想。
安九和北柔看到那東西,眸光禁不住變了變,小巧精美的盒子,可不就是跟方纔北柔拿來的一模一樣麼?
一時之間,北柔也有些難堪,葉波紋許是感遭到氛圍不對,俄然瞥見桌子上放著凝香膏,神采一怔,恍然明白了甚麼,她竟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