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管宿世她們跟著她的運氣如何起落,卻從未受過如此報酬,而此生卻……
“六女人。”
“書院裡另有事,我自是要歸去的。”卓潯說完就要拂開卓湄的手,可又加了一句,“你一個女孩兒也不要在琴行裡太久,斫琴之事龐大,細心熬壞了身子,早些歸去陪陪爹孃。”
“哥哥你這就走了?”卓湄上前拉住卓潯的手臂,汪汪地抬眼看著,真真是清純敬愛的緊。
“三哥哥你不消回書院嗎?”覃晴問道。
“哦。”覃晴淡淡應了一聲,垂下眸問道,“還叨教秋心姐姐,不知我屋裡的兩個丫環那裡去了?”
覃晴走得最慢,自是將統統都聽得清清楚楚。
“那是天然,諸位乃是兄長的朋友,小女子定當極力而為。”
兄長兄長兄長,自始至終卓湄說幫他們斫琴都是看在卓潯的麵子上,可還真是情深意切。
出了琴行的門,覃子懿便迫不及待地要將覃晴覃韻塞上車,這兩個嬌滴滴的令媛蜜斯又都是美得根多花兒似的,如何能夠帶著一丫環就冒莽撞失跑出來,想想也真是傷害,也不知有多少登徒蕩子想著占便宜。
覃晴沉默,也冇有試圖抵擋甚麼,順服地便往老太君的院子走,隻是心中卻已是千迴百轉。
就像覃子懿說的以寧國公府現在的權勢,隻要出得起銀子就冇甚麼弄不到的,她早已想過,此事由她能夠設法兒托二老爺覃沛幫一幫,何況她這爹爹也是個真正酷好風雅之人,傳聞當年與四老爺也是興味相投,想必此事他也是情願幫的。
覃晴叫塞進車中,同覃韻一道摘了幕離,高低彎了彎嘴角,強壓下心中因見到卓潯而產生的狼籍,看著覃韻麵上仍舊為褪的愁色,安撫道:“終究找到了修琴的體例,雖不完美,可也是將四叔的遺物儲存了下來,想必四叔在天之靈也不會見怪,二姐姐可彆再悲傷了。”
“老太君恕罪。”覃晴垂著頭悄悄給覃韻使了個眼色,一起誠懇地磕了一頭。
“必然找獲得的。”
真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好畫麵,可你既然有了這野生的鮮花,為甚麼又要來招惹國公府裡長的嬌貴花朵,莫非不知那嬌花易折嗎!
覃子懿看著自家妹子那嬌嬌弱弱的小身板,真真越看越不放心,“快上車,我送你們倆歸去。”
小徑長長,走了約莫一盞茶多一點的時候覃晴纔到了老太君的院中,方進院中,便見著兩個已叫打得渾身是血的丫環趴在院中。
“稟老太君,六女人帶來了。”
“六女人,”秋心的麵上的笑容有禮,倒是皮笑肉不笑,“老太君叫奴婢請您去上房一趟呢。”
卓潯的言語淡淡,倒是有體貼之意,卓湄聽了不由心中雀躍,便放了卓潯出去。
想到這個,覃晴不由得又是欣喜,又是憂愁,欣喜的是二老爺到底是這府中的一股清流,憂愁的是,冇有國公府的名頭在前,此事怕是要多費不知多少的周章了,獨一所幸的,也就是他們二房上到覃沛下到她覃晴都是不差錢,卻也是關頭。
覃晴依言跪在地上,任由老太君劈臉蓋臉罵了一通,也不忙著辯白。
覃晴的唇角不由得挖苦勾起,因著幕離的遮擋也不怕被人瞧見,隻冷冷地看著卓湄時不時柔情切切地瞥向卓潯的眼波。
覃子恒見禮,卓湄也不由得回了一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