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晴笑了一聲,隻端起茶盞喝了幾口,同陶惠然另有梁玉容又隨便閒扯了幾句,歸正也冇人敢喊她了局,隻等了最後宴散,覃晴才依依不捨地同陶惠然告了彆,回了府中,卻聽溫氏已叫老太君給放出來了。
溫氏終究出了禁閉,恰是歡暢的時候,覃晴疇昔請了安,見著溫氏那容光抖擻的模樣,那裡像是叫被罰禁足思過的模樣,便同溫氏說了明日去琴居的事情,也不提替覃韻取琴那一茬,隻說是熟諳了一個春陽居士的弟子,要去論一些琴藝上的事情,同老太君那邊也是一樣的說辭。
“不知呢。”淺夏答道,卻又忍不住不屑諷道:“這事兒那卓女人今兒涓滴口風都冇露,說的好似那琴是她一手製成的,也不想想二女人到底是府裡的人,但是瞞不住。”
覃晴的唇邊笑意涼薄,本來她還覺著欠了她一份大情麵,不好做得像以怨報德,這會兒加上今兒肅昌伯府的事,她便吃點虧,勉強算與她扯平了,此後再無情麵可言。
若此一遭斥責獎懲若在大房的身上……哪怕三房,恐怕這會兒都陰沉沉地籌辦反擊,這個倒是真的宰相肚裡能撐船了。
“是。”
便是老太君敢仗勢故意這麼做下安寧侯府和溫氏的臉子,二老爺覃沛也是不會同意的。
“六女人。”
“女人。”淺夏的臉上不由浮出憂色。
“是。”
覃晴的唇角勾起一抹挖苦,“你冇聽她本日說能連夜趕出來麼?派人去傳話就是。”
統統事件結束,這論琴小宴才方纔開端,所謂的論琴小宴,不過是各個想出風頭的貴女輪番上去談一首曲子罷了,也冇有多正式,覃晴自是一門心機放在陶惠然身上,也不用心熱絡反叫人惡感,隻是掛了一臉的純真純澈做冇長大的天真小女兒神態,按照之前書裡看的問一些邊關的事情,好勾起陶惠然的興趣來。
雖說偶遇不成了,但籌辦的套路還是能夠套用的,覃晴麵上的神采變更層層遞進,將淡扯得甚是流利。
覃晴又歎了一口回了屋子,晚膳的時候淺夏便傳過話來,說卓湄應了,叫她明日去取琴。
“惠然姐姐可真是短長。”
“媛姐姐,這個是惠然姐姐,但是我府中的大仇人呢,且費事你移一張凳子,叫我同惠然姐姐在一起吧。”覃晴一麵說著,一麵直接上手就拉住了陶惠然的手臂緊緊抱住。
覃晴應了,便退了去處,隻模糊聽著屋裡溫氏叫人籌辦早晨的菜式用甚麼樣的碗筷同覃沛一道用膳,不由輕歎了一口搖了點頭。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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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覃晴涼涼嗤笑了一聲。
“行了你累了一天了,下去歇著吧。”覃晴笑了笑同淺夏道,“明兒再歇一日,好留著力量後天跟我去鼎雲寺。”
這心可還真是夠寬的。
這……陶惠然不由和梁玉容對視了一眼,卻叫覃晴親熱地拉住了手。
“哦?”覃晴的眸色微沉,屋中方纔亮起的燭火映得她神采變更不定,“可曉得是那裡來的?”
“另有阿誰青桐木……”淺夏道:“聽琴居裡的伴計說,那青桐的底板送到琴居的時候就已經是斫好的,式樣是非分毫不差,隻差將琴絃裝上去就是。”
覃晴倒是淡淡,她的外祖母,溫氏的生母安寧侯府的老太君做壽期近,莫非寧國公府還能關著溫氏不讓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