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下去吧。”覃晴抬了抬手,然後站起家來,“換衣,我要往祖母處存候去。”
“稟女人,奴婢返來之前,老太局召了前頭的一個管事進院子呢。”
“是晟哥兒在裡頭呢。”
“是嗎?”覃晴應了一聲,然後同雙兒道:“你現在就往張婆子的處所去,隻說是你的胭脂用得短了,想問問張婆子哪兒有冇有多的。”
“是,女人。”
“甚麼事?”淺夏上前問道。
至公子同大老爺都是不爭氣的,臭味相投倒是兩看生厭,二公子又是個極會討巧的,這寧國公的爵位是要落在大老爺的頭上的,而在以後代子之位則該是給至公子的,隻是這下一代的寧國公瓜代光陰可還長著,萬一中間就叫甚麼人給截了胡去……
“回女人的話,咱院裡下人的胭脂水粉都是有定規的,到了日子就一併由管事姑姑那邊取的,是不往那張婆子的處所去的,偶爾短了甚麼,也是托能收支的小廝婆子費事一趟的。”淺夏道。
淺夏細細將覃晴衣衫上的盤扣扣上,道:“女人但是表情不好?”
雙兒捏了捏手中的銀子,足足有二兩重,但是能為家中哥哥娶媳婦兒再添上老邁一筆了。
不問來源,也不問啟事,覃晴一張口,便是認下了這個六弟弟。
“給女人存候。”雙兒行了一禮。
屋中的銀炭燒得和緩,覃晴進屋解了大氅自桌邊坐下,淺夏冷靜端來熱茶糕點放於覃晴的手邊。
“是。”淺春忙應道,將東西收進了袖中。
“嗯?”覃晴的神采一愣,彷彿剛發覺,轉疇昔瞥見了一旁站著的韓氏,起家笑著行了一禮,道:“本來大伯母也在這兒呢,六兒給大伯母存候。”
“嗯。”韓氏點了點頭,麵上的神采有些勉強。
淺春淺夏拿了改換的便服上來,伸手就為覃晴解去身上厚重的冬衣,從裡頭解出一個新做成的荷包來。
覃晴方給韓氏行了禮,便聽屏風背麵老太君寢室裡頭傳來一陣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