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mm那裡的話,六mm的琴技得過名師指導,那裡是我們比得上的。”覃依微垂的眸中劃過一絲仇恨,府中老太君隻重嫡女,曾專門請了名師指導府中嫡女的琴藝,而她們這些庶女則隻尋了平常的徒弟,若非她姨娘公開裡貼了梯己錢偷偷在內裡請了又高超的徒弟教她,她們這些庶女如何比得過嫡女。
覃晴一麵說著,一麵狀似偶然地摸了摸手腕,潔白的手腕子上一點點紅印子猶清楚可見,是上回香會出疹子消下去後留的印子。
“如何了?”覃晴回過身來,見著覃韻的神采也看出她的心機,便笑道:“方纔那幾個女人都是些不錯的女人,二姐姐結識了,說不得今後就是一家人呢。”
“淺春!”覃晴的心中一驚,伸手就要去拉淺春,卻瞧見了那捂著淺春嘴的恰是言朔身邊最信賴的長隨。
語畢,帶著警告的目光往覃涵的麵上一掃,看得覃涵的眸光猛地瑟縮了一下。
覃晴說的是實話,固然她方纔帶覃韻結識的並非甚麼高門大戶的貴女,大多官階寒微並無實權,但想到此後寧國公府的了局,再想想覃韻的性子,若往高門大戶裡送就是害了她,是以帶她見的女人夫人也都是些脾氣暖和好相處的。
覃晴淡淡地笑了笑,“這你就不曉得了吧,我們府中琴藝最短長的實在是二姐姐,有她在那邊,我若還上去纔是自不量力。”
“不知六女人為何到了這裡?而冇有在詩會上彈奏那曲《高山流水》,不是練了好久斷了兩根琴絃磨破了手指才練出來的麼?”
“不知裕王爺為何要綁架我的侍女,但是她犯了甚麼錯?”覃晴暗中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覃晴的身上也出了一身的盜汗,牽住了覃韻的手,笑了笑,道:“我們去詩會吧。”
瞅瞅另有一半的人等著上場,摸著有些撐了的肚子,覃晴偷偷叮囑了覃韻上場的挨次,又留了淺夏,帶著淺春便以換衣的名頭悄悄離了場,
詩會的桌位都是按府分的,是以她們寧國公府的女人都坐在一起,覃晴與覃韻歸去的時候,四女人覃瑜已經坐下了,瞥見覃晴與覃韻過來,不屑地瞥了一眼,轉過甚去。
覃晴鄙人邊瞥見江氏手中那張紅紙上的字後心下一鬆,暗道公然還是如許。
幾聲清脆的琵琶聲響過,全部園子裡便溫馨了下來,江氏一身緋色織錦的上衣與嫩黃色的馬麵裙站在最中心的處所儀態端方,將園中的女人環顧了一遍方纔安閒不迫地開口簡樸說了兩句,也不客氣,便抬了抬手,表示貼身丫環奉上一個錦盒,從裡頭拿出了本年詩會的題目。
快步出了院子,覃晴與覃韻不由得都鬆了一口氣。
“好了,要開端了。”覃晴瞧見武陽候府的掌家夫人江氏帶著侍女進了園子,便拉著覃韻一道回了座。
“哼,”覃瑜聽了覃涵的話不由眉心微皺,然後嘲笑了一聲道:“長公主殿下是長輩,自是要先拜見的,隻是長公主殿下的身份高貴,怕不是大家想拜見就拜見的了的。”
“六mm……”覃韻悄悄拉了拉覃晴的袖子,麵上有些難堪之色,雖說覃晴是美意,可這麼好似急著要將她推出去的模樣還是讓覃韻羞赧不已,前幾日覃晴走後不久,四夫人也同她提了找婆家的事情,也曉得了此中的短長,隻是她到底是女人家,曉得覃晴這麼往外推她的目標那裡能不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