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對我娘和我做的事兒,也不過九牛一毛罷了!”她娘死在了陸氏手上,她也死在了陸氏母女手上,辰兒更是因她們而葬身火海,另有她的迅哥兒……再也無緣相見的迅哥兒!
白世祖在鴛鴦給他下藥之前,終究頂不住壓力,喊道:“好……我寫,我寫就是了!”
白木槿微淺笑了笑,道:“姨娘還真是體味我呢……難怪疇前我老是被你棍騙,差點兒認賊做母,不過……我父親可不會為了你就甘願忍耐這可駭的毒藥,是吧,父親?”
陸老夫人叮嚀道:“崔嬤嬤,給我掌嘴,甚麼時候他肯寫,甚麼時候停!”
鳳九卿湊到白木槿的身邊,低聲道:“不愧是你的丫頭,都跟你學的普通無二了!”
“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你覺得白木槿會放過白家麼?我不利了……白家也不會好,除非她死,不然白家和你們都得垮台!”陸氏強撐著力量吼道。
鴛鴦聽了,非常絕望地搖點頭,感喟道:“哎……我說侯爺,您再硬氣一點兒多好?陸姨娘好歹也跟你伉儷十多年,都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也太冇有男人的派頭了,為了敬愛的女子,不該該赴湯蹈火,在所不吝麼?王爺……您說是不是?”
白木槿冷嗤,道:“父親?你也配這兩個字麼?你現在是我的殺母仇敵,記著了……陸氏已經親口承認,你要為我孃的死支出代價……寧侯是麼?我要讓白家完整在都城冇法安身,要你為你的無恥和卑鄙,就義祖父留給你的統統!”
“哎呀……木木,你如何如此無情呢?不過你放心,既然本王要結婚,總要送你一件像樣的聘禮!”鳳九卿朝她奸刁地眨了眨眼睛。
白木槿睨了他一眼,道:“這件事你彆插手……楚郡王府的事兒,你做的如何了?可彆讓我等太久!不然我們婚期就推遲!”
陸老夫人點頭,道:“你們也不要與他多言,放他走,明日一早我會在宣室殿等他說話!”
陸氏已經被青鸞和杜鵑各一邊踩著一隻手臂,轉動不得,隻能抬著腳亂踢,而青鸞和杜鵑看她不循分就更加用力地踩踏,骨頭斷裂的聲聲響起,陸氏撕心裂肺地痛吼。
喜鵲不解地問:“蜜斯,你把陸姨娘送給阿誰德公公,德公公到底是甚麼人啊?為甚麼陸姨娘怕成那樣?”
“嗬嗬……甚麼叛離,你也從未拿我當女兒看過,白家的人又何曾拿我當大蜜斯看過,既然如此,不如就乾脆利落一點兒,你寫一封文書,今後我們連大要的乾係也不必持續假裝了,多好?”白木槿問。
“主子?奴婢這輩子隻要夫人和蜜斯兩位主子,你可不配……”鴛鴦笑眯眯地說,靈巧又和順。
“你……你也是姓白的!”白世祖驚懼萬分隧道。
白世祖果斷地點頭,道:“你就算現在殺了我,我也不會寫的,你這是大逆不道,我果斷不能同意,就算是說道聖上麵前,也絕無女兒逼迫父親斷絕乾係的事理,就算宣親王能夠壓服皇上,你也難掩天下悠悠之口,一個不孝不順的女子,看你如何放心坐穩宣親王妃的位置!”
“不要……不要……”陸氏衰弱地搖著頭。
白世祖的神采一陣青一陣紅,陸氏痛苦地看著他,道:“侯爺……夫君,你如何能如許對我……休書,你要休了我,我就隻要死路一條了,阿誰德公公,莫非你冇有聽聞過麼?那是個最暴虐的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