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談笑了。”說話間,有宮女出去,說是趙平清到了,衛太後微微揚眉,淡然道:“讓她出去吧。”
跪在她身後的紫雁忽地磕了個頭,咬牙道:“啟稟太後,本日晚至,並非娘娘之罪,而是睿王妃……”
東方溯眼眸一動,淡然道:“去母後那邊等她也是一樣的,走吧。”
沈惜君挾了一筷廚房經心炮製的八寶魚遞到東方溯碗中,笑道:“妾身曉得王爺喜好吃這八寶魚,臨出府前特地廚房做的,王爺您嚐嚐看。”
陳氏看了二人一眼,笑道:“太後,平妃雖犯了錯,卻也是出於對太後您的恭敬與孝心,不如就從輕發落吧。”
沈惜君微微一笑,“本來應當一道過來的,但臨出門時,mm不甚弄汙了裙裾,回屋重新換衣,她怕王爺久等又怕誤了給母後與母妃存候的時候,故而讓妾身先行過來,不然……”她摸索道:“我們在此等等mm?”
“是。”沈惜君含笑承諾,並肩往寧壽宮行去,走了一會兒,她輕聲道:“妾身聽蔡總管說,齊國犯我南境,是真的嗎?”
聽得這話,趙平清趕緊伏下身去,步搖耳鐺碰觸在金磚上,叮叮作響,惶恐的聲音在殿中響起,“平清知罪,求母後息怒。”
沈惜君凝眸望去,果見一襲石青朝服的東方溯站在宮門口,頓時心中一暖,上前屈膝施禮,“妾身見過王爺!”
東方溯並不看碗中的魚肉,望著坐在右邊的趙平清道:“平妃,今晨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趙平清趕緊道:“回母後的話,出門之前,兒臣不甚感染了汙漬,幸虧姐姐及時發明,不然兒臣雖不至於遲至,卻要在母前麵前失禮了。”說著,她滿麵感激地朝沈惜君道:“之前倉猝,未曾向姐姐伸謝,望姐姐包涵。”
但誰都曉得,想在這深宅大院裡同心同德,難如登天!
“猖獗!”趙平清打斷她的話,神采冷厲地斥道:“母前麵前,豈容你胡言亂語,還不閉嘴!”
一輛翠頂朱帷的馬車中緩緩停在昭明宮外,經心打扮的沈惜君扶著阿紫的手自馬車中走下來,垂落地上的硃紅裙裾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
東方溯重新落了目光在趙平清臉上,“此處冇有旁人,你儘管實說就是了。”
趙平清從速道:“兒臣情願,多謝母後,多謝母妃。”
平陽王妃撥一撥耳下的紅翡耳鐺,似笑非笑隧道:“這些年宗族婚配的並很多見,但大婚後第一次來寧壽宮存候便早退的,還是頭一遭見,平妃可真是本事。”趙平清擺脫她的節製更嫁入睿王府之事,始終是內心的一根刺,這會兒見其犯了錯,豈有不踩上一腳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