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心機深沉，雖內心驚濤陣陣，麵上還是溫婉含笑，“這寶恒錢莊，妾身倒是傳聞過，隻是王爺如何會熟諳那邊的伴計？”

趙平清內心的不安感受更加激烈，卻又說不出個以是然來，隻得保持著麵上的笑意道：“王爺所言恰是妾身心中所想。”

溫熱的氣味噴吐在她頰邊，看起來是這般的密切，然趙平清卻如同轉向冰窖當中，雙唇不住顫抖，模糊能夠聽到高低牙齒碰觸在一起的聲音。

趙平清十指顫顫抖索，臉上的笑意亦更加勉強，“本來杜鵑熟諳寶恒錢莊的伴計嗎，妾身從未聽她提及過。”

“不明白？”東方溯俯身在她耳邊輕笑，曾多少時，這笑聲是趙平清最情願聽到的聲音，可在現在，她隻要一種感受，那就是逃離此處，逃得越遠越好，“平妃真覺得，本王對你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嗎？”

這句話令趙平清麵色微微發白，嫁予府裡的保護或者管事，她還可想體例持續讓杜鵑在這邊行走服侍，若嫁出府外……可就真是無計可施了。

東方溯取過一個擺在盤中的龍眼，緩緩剝著內裡阿誰硬殼，“本王這裡有一人選，倒是很合適杜鵑。”

“妾身……”一隻手俄然搭在她肩膀，嚇得本就已經慌如驚弓之鳥的趙平清渾身一顫抖，連前麵的話也給忘了。

東方溯微微一笑，“是寶恒錢莊的伴計。”

趙平清摸不準他的來意，謹慎地笑道：“王爺記性真好，杜鵑本年已經滿二十了，紫燕則小一些，才十八。”

趙平清那裡還敢接他的話，隻惶恐隧道：“妾身知罪！”

東方溯取帕拭一拭指尖的汁水，隨口道：“不是府裡的人。”

趙平清緩慢看了他一眼，麵如死灰地吐出兩個字，“杜鵑？”

“一時胡塗？”東方溯悄悄笑著，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望著那張在燭光中看來楚楚不幸的臉龐，“這麼說來，幾次將動靜泄漏給王妃，都是一時胡塗了？”

東方溯軒一軒眉，淡然道：“如何，平妃感覺不好？”

“她是你的陪嫁丫頭，本王當然要上心一些。”東方溯將剝到的龍眼遞到趙平清唇邊，後者這會兒心境狼籍如麻，那裡故意機吃東西，但東方溯遞來的，又不能不吃，心不在焉地嚼了幾下，將圓核吐在小碟子裡，道：“不知王爺相中了府裡哪一個？”

東方溯不語，隻是淡淡掃了杜鵑一眼，後者會心，從速拉著紫燕一道退了出去，待得硃紅雙門關起後，他道：“本王記得平妃提過，杜鵑的年紀比你還要大兩歲對嗎？”

“平妃為何不說話？”這句話衝潰了趙平清內心最後一道防地，屈膝跪下，於潸潸而落的淚水中道：“妾身知罪，但妾身……妾身也是嚴峻王爺，纔會一時胡塗做下錯事，請王爺開恩。”

東方溯“唔”了一聲，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該是時候給杜鵑找個夫婿了，彆擔擱了她。”

遲遲不見趙平清言語，東方溯目光一轉，落在她臉上，“如何了，平妃不肯意？”

趙平清滿麵驚詫，千萬冇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答案，寶恒錢莊……聽著這四個字，她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受，總感覺那裡不對勁，幾近要坐不住。

第兩百四十一章為杜鵑指婚

趙平清回過神來，賠笑道：“當然不是，王爺肯親身替杜鵑選婿，妾身歡暢都來不及，那裡會不肯；妾身隻是在想，究竟是哪家後輩這麼超卓，能夠被王爺一眼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