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收了沉甸甸的銀子,兩名禁軍態度公然好了很多,剛纔那人道:“我二人確切冇法分開,不過此處常有宮人顛末,能夠讓他去承德殿告訴一聲。”
懷恩不急不徐地往前走著,“這裡是冷宮,關押曆代被廢黜嬪妃的處所,今兒個冷宮管事來稟報,說是有人在冷宮中他殺,陛下就讓綠衣過來措置。”頓一頓,他又道:“冷宮這個處所啊,陰沉得很,如非需求,誰也不肯意過來。”
汪虎眼皮一跳,不動聲色隧道:“我剛纔已是說得很清楚,我是綠衣的遠房表哥,想要見她一麵,莫非不可嗎?”
“行了。”懷恩不覺得然隧道:“真要出了甚麼事情,自有咱家一力承擔,怪不到你們頭上。”
“哎。”汪虎從速承諾一聲,隨他往宮苑行去。
汪虎固然冇進過皇宮,也看得出這個處所毫不會是天子的住處,他摸索道:“公公,這裡彷彿不是承德殿,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綠衣女人?”禁軍高低打量了他一眼,“你是她甚麼人?”
汪虎聽到他們的對話,連連擺手,“小人對天發誓,毫不是刺客,要有半句虛言,就叫小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的話令汪虎驚奇不已,脫口道:“你剛纔不是說……”話說到一半,他彷彿明白了甚麼,麵色冷了下來,“你是用心引我來這裡?”
懷恩掃了一眼他垂在身側的雙手,隨口道:“你叫甚麼名字?”
麵對懷恩的絮絮言語,汪虎心不在焉的應著,他這會兒隻想從速見到綠衣,告之神機營能夠歸附睿王一事。
禁軍嘿嘿一笑,“是有些擔憂。”
又走了一段路,一處滿目瘡痍的宮殿呈現在汪虎視野中,剛一走出來,便有一股殘敗的氣味劈麵而來,到處都是厚厚的蛛網與灰塵,彷彿好久冇人居住了。
見他對峙如此,禁軍也不便再說甚麼,畢竟論官職,懷恩遠在他們之上。
“你想做甚麼?”汪虎雙手悄悄蓄勁,防備地盯著麵前這個看似風大一點就能吹倒的老寺人。
一聽這話,叫汪虎的灰衣人頓時急了起來,“那可如何辦,小人真的很想見一見綠衣。”說著,他朝懷恩連輪作揖,“公公,求您幫幫小人吧。”
懷恩雙眉微微一挑,“綠衣的表哥?咱家如何向來冇聽綠衣提起過?”
“綠衣在承德殿當差不假,可咱家也說過,陛下剛纔派她去辦些差事,而這辦差的處所,就在前麵不遠處。”
汪虎四下打量了一番,不見綠衣,朝背對著他的懷恩道:“公公,綠衣呢?”
懷恩轉過甚來,淺笑道:“咱家何時說過綠衣在承德殿?”
兩名禁軍趕緊躬身施禮,“啟稟懷公公,他自稱是綠衣女人的表哥,此次來到金陵,想見一見綠衣女人。”
灰衣人一臉難堪隧道:“小人本日就要走了,下次不曉得甚麼再過來,求二位大哥幫幫手,通融一下。”說著,他往兩名禁軍手裡各塞了一錠銀子。
他們這邊的動靜轟動了懷恩,甩一甩拂塵走過來道:“這是如何了?他又是誰?”
懷恩一邊走一邊叮嚀道:“好生彆著咱家,彆東張西望的,更不要多話,不然萬一驚擾了哪位恰好顛末的主子,咱家可救不了你,另有……”
見他要帶汪虎出來,禁軍擔憂隧道:“懷公公,他畢竟是個外人,如許帶出來冇事嗎?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