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他毫不粉飾的體貼,東方溯既慚愧又打動,低頭道:“是臣弟莽撞,請陛下定罪。”
“老奴不敢。”懷恩躬身道:“老奴隻是不太明白,陛下何故會思疑睿王的話?”
“朕是擔憂你啊,七弟,幸虧此次安然返來,萬一途中出了甚麼事,你讓朕如何向母後交代,如何向陳太妃交代?”
東方溯依著之前想好的說辭報告了一遍,聽得他竟去操縱江湖上的逃亡之徒,東方洄不由得笑了起來,“真虧你想得出來,不過不失為一個好主張,不過你得承諾朕,此事毫不成再有第二次,不然朕就拿根繩索把你綁在睿王府,讓你那裡都去不成。”
東方洄撫著薄透如玉的茶盞,緩緩道:“他清楚朕一時半會兒何如不了他,以是朕的國書在他眼中,隻是廢紙一張。”
他這句話令東方洄唇角悄悄上挑,“有冇有傳聞過天機衛?”
“楚帝即位之前,暗中培植的權勢,幾年下來,倒也有些範圍,有幾分像……神機營!”
“臣弟遵旨。”在東方溯答允下來後,東方洄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母後與陳太妃都擔憂的不得了,既是返來了,就從速去見一見,好讓她們放心。”
“是,臣弟這就疇昔。”東方溯再次行了一禮,躬身退出了西間。
沉默半晌,東方洄迷惑隧道:“皇城重地,必定防備森嚴,你一個保護兵士都冇帶,又是如何救出璿璣公主的?”
在他走後,東方溯伸出苗條白淨的手指,取過劈麵一口未動過的茶水,垂目望去,碧綠茶湯,清楚倒映出他的影子,伸展開來的茶葉悄悄沉在盞底。
懷恩眼皮狠狠一跳,駭然道:“陛下是說……楚帝手裡也有一個‘神機營’?”
“據老奴所知,江湖人士固然不如軍中兵士那樣規律森嚴,但勝在凶悍不畏死,有這些人在,對於那些個平常兵士,並不是甚麼難事。”
“璿璣公主思念莊親王心切,以是臣弟先送她去了府中,還請陛下恕罪。”
“他們兄妹彆離多年,再加上遭此橫禍,不免有很多話要說,這也是應當的;過幾日是母後壽辰,到時候你帶璿璣公主一道進宮;當年璿璣公主才貌雙全之名,遍傳諸國,朕很想見一見,想來母後也是。”
東方洄歎了口氣,“朕不是見怪你,隻是你這一次實在是過分膽小妄為了,一走就是一個多月,朕派人四周去找你,就是冇想到你會去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