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櫃檯後,自底下取出一個小巧的盒子,內裡一樣是一串手串,卻比剛纔所見的精美了不知多少倍,每一顆打磨圓光光滑的珠子上麵都以極細的金絲嵌成一個壽字,單這做工已是代價不菲,更不要說珠子本身的代價了。
從馬車駛出睿王府側門的那一刻起,夏月就一向探頭看著馬車外的景象,昨日他們急著趕著回睿王府,再加上天氣尚早,街上冷冷僻清的,甚麼都看不到;可本日不一樣,還冇進到主街,就已是人聲鼎沸,並肩接蹱,攤販一個接一個地擺在兩邊,不竭呼喊賣著各色百般或常見或希奇的東西,看得夏月目炫狼籍,恨不得立即跳上馬車去。
掌櫃眼睛一亮,“看來這位女人是識貨之人。”
“就在這裡停下吧。”跟著這句話,慕千雪扶著夏月的部下了馬車,徐立與兩名保護已是恭敬地站在中間。
在交代車伕等在街口外以後,一行五人順著人流走進這條金陵城中的主街,此處端得是熱烈不已,除了擺在路邊延綿不見絕頂的攤販以外,另有順次比鄰而開的店鋪,古玩珍寶,文房四寶,琴棋書畫,刀劍兵器,賣甚麼樣的都有。
“女人此言差矣。”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夏月嚇了一跳,不知何時,掌櫃的來了她身邊,笑眯眯隧道:“我這裡每一樣東西都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略知一些。”慕千雪自幼長在宮廷,自是見多識廣。
慕千雪放動手串道:“木料確是不錯,但幾近無雕工可言,做為壽禮還是略差了一些,不知掌櫃可另有更好的東西?”
洗漱過後,夏月取來一套鵝黃折枝玉蘭的衣裳替慕千雪穿上,口中道:“公主,今兒個是蒲月十五,徐立與奴婢說每個月十五,金陵城都會很熱烈,賣甚麼的都有,另有雜耍變戲法的,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一聽這話,夏月頓時皺得小巧的瓊鼻,不滿隧道:“我如何一點都瞧不出來,那手串統共才幾顆珠子啊,就要五十兩銀子,哪有這麼貴的。”
慕千雪取過夏月所說的那串手串,在指尖摩挲了一陣,徐聲道:“木紋精密清楚,香氣沉寂,聞之令民氣平氣和,確是上等沉香,五十兩一點都不貴。”
見被慕千雪看破了心機,夏月嘻嘻一笑,“被公主看出來了,奴婢之前總聽人說金陵是如何如何繁華,比應天城還要好上很多,這會兒來了金陵,還真想出去看看。”
“這串是枷楠香木嵌金福字數珠手串,非論做工還是這沉香木的材質都是一等一的,是本年最好的一件貨;女人您看,這每顆珠子上都嵌有壽字,用作賀壽之禮,那是最好不過的,說實話,若非看您是懂香之人,我還捨不得拿出來。”
看著那一個個標註的代價,夏月乍舌不已,來到慕千雪身邊,小聲道:“公主,這裡東西好貴,小小一個手串,就要足足五十兩銀子,清楚就是一家黑店。”
馬車在主街街口停下,車伕難堪隧道:“公主,前路擁堵,我們車子駛不疇昔。”
“你啊!”慕千雪輕笑一聲,撫一撫額道:“本日精力不錯,出去逛逛也好,恰好過幾日要入宮給太後賀壽,去瞧瞧有冇有合適的壽禮;你把徐立也叫上,讓他幫著帶路,彆的再奉告蔡總管一聲。”至於東方溯,這會兒應當還在上朝,未曾歸府。
慕千雪伸手入袖,“是你想出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