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娘……我要娘,嗚嗚……”不知何時,一個約摸三四歲,穿戴一件打了很多補丁的青布小褂衫的孩童站在路當中,小手揉著雙眼,哭得好生悲傷;看他的模樣,應是剛纔混亂擁堵之時,與母親失散了。
她這個模樣看得慕千雪一陣好笑,“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小財奴。”
夏月小臉有些發白,如果保護剛纔慢一步,這麼多人瘋一樣的衝過來,她非得被撞斷了骨頭不成。
“前麵有人在灑錢,灑了好多,你彆擋著路!”那人倉促回了一句,迫不及待地推開徐立,兩眼放光地朝前奔去。
世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跟著馬車駛近,垂垂看了個清楚,這是一輛極其富麗的馬車,四周垂著精美的金鈴,跟著車輪轉動,收回金石撞擊的清脆響聲,除此以外,另有絲穗垂墜,帷幔上繡有大朵的牡丹,極儘豪華之能,更乘坐如許馬車的人,非富即貴,更不要說兩邊還稀有十名騎士護送。
“甚麼人嘛,撞到了人也不說一聲,好生無禮。”夏月揉著被撞得生疼的左肩,氣惱地抱怨著不顧而去的人影。
“是該值這麼多。”慕千雪應了一聲,對夏月道:“帶了多少銀子來?”
“本來如此。”夏月恍然點頭,冷靜記取慕千雪的話。
夏月固然感覺不值,但慕千雪開了口,她隻得照實道:“三百兩。”東方溯讓蔡總管送了五百兩過來,她本籌算帶個五十兩就夠了,但慕千雪說要買壽禮,就帶多了一些。
掌櫃也不與她辯論,望著白紗前麵若隱若隱的臉龐道:“二百兩已經是我能給女人最低的代價了,再低一兩也不可,還望女人包涵。”
“二百兩!”一聽這話,夏月眸子子瞪得碌溜圓,“不就幾顆木頭做的珠子再加一點金線嘛,竟然就二兩百,你還真敢獅子大開口。”
孩童站的處所,剛好是路中心,擋住了馬車的來路,車伕不得不斷了下來,車中女子發覺到馬車停止,嬌軟的聲音裡摻雜了一絲不悅,“為何停下?”
夏月應了一聲,滿臉不甘心腸抽出兩百銀票放到掌櫃手中,在扶慕千雪出門時,昂首看到吊掛在頭頂招牌,忍不住嘟囔道:“哼,甚麼沉水居,該叫搶錢居纔對。”
“宗姬?”夏月尚是第一次聽到如許的稱呼,迷惑地眨眨眼。
“我也是頭一回碰到如許的事,這……”話說到一半,徐立眼尖地在擁堵的人群中看到一輛硃紅頂蓋馬車沿著右邊緩緩駛來,趕緊道:“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