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對著殿外的春光,比一絲鑲著細碎晶石的豔紅指甲,揚唇淺笑,“既然她們非要往死路上奔,本宮自無不成全之理,你說對不對?”
蕭若傲輕咳一聲,突破了殿中難堪的氛圍,“貴使此來,不知所為何事?”
一日之間,天翻地覆!
“朕心中稀有。”這般說著,他將目光轉向江越,“貴妃所言不無事理,慕千雪為朕之皇後,周帝卻要將她接去北周,這是何事理?”那封國書上,周帝隻寫了要求,並未寫這麼做的來由。
蕭若傲輕吸一口冷氣,南昭都城皇室幾近儘屠於他手,隻要一人不見蹤跡,那就是莊親王慕臨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是。”李昌恭敬地承諾一聲,命宮人將慕千雪強行拖了出去,聽著後者鋒利恨毒的謾罵聲,曹氏瞥了一眼尚在殿中的徐惠妃,森然道:“如何,徐惠妃另有事嗎?”
“陛下!”有內監出去,恭敬隧道:“驛館來人奏稟,北周使者在宮外求見!”
李昌不敢怠慢,上前接過國書,呈予蕭若傲,後者看過後,麵色變得非常古怪,盯著江越道:“周帝要接慕千雪去北周?”
在內監依言拜彆後,蕭若傲討厭地掃了慕千雪一眼,對一向站在他身邊的內監總管李昌道:“將她帶去永德宮,與那些宮人一起關押起來,聽候發落,冇有朕的號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莊親王何時去的北周?”麵對蕭若傲的扣問,江越眸中的笑意較之剛纔更深了幾分,“自是在楚帝滅南昭之時,說來莊親王也是榮幸,那一日,他恰好出城打獵,從而躲過殺身之禍,聽聞全部南昭皇室,隻他一人得以生還;隻是這亡國之禍,倒是不管如何都躲不過了;楚帝行事之判定,連我國陛下都讚美不止,說他日定要好好見一見!”在說最後一句時,言語間充滿著諷刺之意,他是正統儒家出身,夙來主張互敬互信、重義輕利這一類,對於蕭若傲背信棄義、不擇手腕的行動,自是極其看不慣。
在江越直起家後,內監指了站在蕭若傲身邊的曹氏道:“貴使,這位是我朝的貴妃娘娘。”
“是否摸索真假,傳那使者出去一問便知。”說著,他對尚候在一旁的內監道:“傳使者出去。”
內監垂目道:“主子問過使者,不過他說要等見了陛下方纔氣說。”
曹氏眼中掠過一絲稱心,當即道:“來人,剝去她皇後服製!”
江越垂目道:“不錯,還望楚帝將璿璣公主交予江某,迎回我國!”
很快,兩個身強力壯的內監衝出去,如惡虎普通,不顧慕千雪的掙紮,強行剝去她身上的九鳳錦服,不幸慕千雪自幼養尊處優,何曾受過被人當眾剝衣的熱誠,死忍好久的淚水終是落了下來!
蕭若傲一把將慕千雪推倒在地,狠狠踹了她兩腳,痛得她不得轉動後,不帶涓滴豪情隧道:“慕氏懷執怨懟,數違教令,無《關關雎》之行,卻有呂、霍之風;著,廢其皇後之位,貶為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