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溯冷靜撫著茶盞，好久，他凝眸於她，眼裡有著深切入骨的柔情，“我說過，我想娶的人隻要你慕千雪一人，除了你以外，我不會娶其彆人，就算是母後，也不能勉強於我。”

不等東方溯答覆，她已是連連嘲笑，“不會，非論我們如何改名改姓，周帝都會找到我們，麵對千軍萬馬，神機營終歸會有擋不住的那一刻；夠了，我要的不是流亡，而是複仇，毀滅西楚以慰統統南昭人的在天之靈！”

銷金紅燭在鎏銀蟠花的燭台上悄悄燃燒著，一滴滴軟紅如血的燭淚緩緩滑落，盈滿了並不大的燭台。

“是真，但統統都在趙平清的掌控當中，目標在於……”

“王爺……”

“我曉得他們不會，但這段時候，充足我安排後路，滿身而退。”

第一百八十五章愛恨一線

“夠了！”東方溯不客氣地打斷她，“趙平清一事，我會措置，不勞公主操心，出去！”

“另有一件事。”慕千雪垂目道：“在沈惜君與趙平清的牴觸中，後者看似處於弱勢，被逼得無路可走；究竟上，統統事情都是她一手策劃而成，以是王爺不必在太前麵前為其討情。”

東方溯目光灼灼隧道：“對我來講，最首要的向來不是這大周江山，而是……你！”

見他這個模樣，慕千雪隻得依言拜彆，在她身後，是茶盞摜在地上的碎裂聲……

愛與恨，向來都隻在一線之間！

“滿身而退……”慕千雪低低反覆著這四個字，下一刻她道：“那我們之前的打算呢，通盤放棄？”

“不錯！”慕千雪神情冷酷隧道：“隻要王爺稟承太後之命，迎娶昌榮宗姬，你仍然會是位高權重的一品親王，我們的打算也不會前功儘棄，再者……王爺真的覺得這周土之濱會有我們的容身之地嗎？”

冷風捲起漫天雪花叩著雕花窗檑上，固然關得嚴實，還是有濕冷的氣味滲了出去，壓住在銅盆裡燃燒的炭火。

她不假思考的答覆，燒熄了東方溯內心最後一絲希冀，錯付了，非論四年前還是四年後，他都錯付了……

慕千雪壓下心中的打動，麵色冰冷隧道：“但是對我來講，王爺向來不是最首要的。”

慕千雪痛苦地閉一閉目，在強行逼回眼底的淚後，她回身，迎著東方溯哀慟的目光，一字一頓隧道：“冇有！之前冇有，現在冇有，將來――更不會有！”

東方溯正在氣頭上，那裡故意機聽她持續說下去，喝斥道：“出去！”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