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東方洄言語,劉明道已是搶過話,“此案明顯白白,確實無誤,另有甚麼疑點,魏府尹從一開端就幫著衛文斌說話,難不成納賄一事,你也有份?”
“另有甚麼好說的!”東方洄一腳將衛文斌踢翻在地,麵色冰冷隧道:“要不是劉愛卿聽到你與聚火教徒的說話,又找到這群鏢師,朕這會兒還被你矇在鼓裏,覺得你是忠君愛民的朝廷棟梁。”
衛文斌伸出冰冷潮濕的手攥住那抹明黃的袍角,顫聲道:“陛下……陛下您聽臣說,臣……”
這一次,衛文斌是真的慌了,指著周正急聲喝道:“大膽刁民,竟敢在陛上麵前誣告本官,你可知罪?!”
“你另有臉提母後!”東方洄麵色冰冷隧道:“多年來,母後一向對你耳提麵命,讓你必然要做個好官,成果呢?”
周正對衛文斌害怕甚深,在發覺到他不懷美意的目光時,心中頓時為之一慌,有些悔怨本身剛纔的言語,就在他想要畏縮的時候,腦海中響起東方溯的話。
“臣該死!臣該死!”衛文斌再一次伏在他腳前,涕淚橫流地叩首,“是臣不好,鬼迷心竅,負了皇上的希冀,臣必然會痛改前非,求陛下看在太後的份上,給臣一個機遇。”
“是臣不好,孤負了陛下與太後的希冀,臣會改,臣必然會改過改過,求陛下開恩!”
東方洄冇有理睬他的要求,揚聲喝道:“來人!”
他想要喊冤,可在東方溯的迫視下,“冤枉”這兩個字如何也喊不出口,唯有盜汗一滴接著一滴落在光滑如鏡的金磚上。
見周正將本身做過的事情一一抖了出來,衛文斌心中大慌,倉猝跪下道:“陛下彆聽這個刁民胡說,臣自幼稟承賢人之訓,毫不敢做出如許的事情。他……他必然是受人教唆,用心侵犯臣,請陛下明查。”話音未落,耳邊已是傳來劉明道的聲音,“陛下,人證物證俱在,足以證明衛文斌這些年在江寧弄權取利,強征苛斂,令百姓怨聲載道,請陛下嚴懲衛文斌,以布衣怨!”
衛文斌伏在地上顫栗不止,盜汗出了一層又一層,驚駭無以言喻,明顯……早就交代好了,為何周正等人會反口指證他,乃至連震南鏢局那件案子都抖了出來,的確就像一心要置本身於死地!
東方洄也是吃了一驚,不過他城府極深,不動聲色隧道:“是誰托你們走這趟鏢?”
“呯!”東方洄重重一拍龍案,震得茶水四濺,“事到現在,還在滿口謊話,你想騙朕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