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剪斷了絲線,林若萱也是繡完了最後一針,姐妹兩個相視而笑,不枉熬了這麼多天,兩人的帕子竟然也同時繡成了。
林芷萱的眉頭倒是皺了起來,對秋菊道:“把這事兒讓顧媽媽去探聽清楚了。”顧媽媽的當家的顧嶽在城郊有養花,花養得非常的好。杭州城裡各家種的花很多都是讓他家給送的,當今春暖花開。恰是他往各家走得勤的時候。
林芷萱道:“你這麼說倒也有幾分事理,隻是這又不是甚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何她要這般偷偷摸摸,還打這個幌子呢?”
林芷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那宅子在哪兒?是不是個極好的地兒?”
春雨綿綿,一日暖似一日。闔府裡也都換了春裝,小丫環們穿上了新衣裳也都變得喜慶了起來,林嘉誌帶著蒙氏回了他們的莊子。王夫人送了好些滋補的藥材,送了兩人歸去。
夏蘭不敢言語,隻還是立在一旁陪著,春桃、秋菊都不在,她們二人這些日子老是看不見蹤跡,但是夏蘭卻發明林芷萱對府裡乃至府外的事情曉得得越來越多。
顧媽媽道:“恰是呢,那宅子在餘杭門那兒,本就寸土寸金,還說那宅子是個小園林改的,非常的精美。我家那口兒為了問出那宅子的賣價,也讓我家大郎謊稱替家裡主子去問,出了十萬兩的銀子,卻不想齊家還是不賣,想來那麼貴的宅子要賣,也就隻要蔣家如許的人家才氣找到門路吧。”
顧媽媽非常驚奇卻冇有多言,隻應著去了。
林芷萱笑著拿過林若萱繡的帕子,給她拆了撐子,細心地打量著:“公然不錯。”
林若萱怯怯地看著林芷萱,悄悄點頭。
林芷萱送了林嘉誌佳耦返來。心中也是唏噓,隻盼望著他們能早日從失子之痛中走出來。
二人說著又繡起帕子來,林芷萱部下飛針走線,繡得極快,心中不但冇有鎮靜,反而前所未有的安寧,她想禁止林雅萱,讓她落空去春日宴的機遇,可畢竟不成,林雅萱還是和宿世普通要去春日宴了。
“自從齊太太帶著齊家二女人來了杭州以後,的確是在商討著賣宅子的事,隻是卻私底下與湧金門蔣家有些來往。若不是我家那口兒與各家的下人們熟悉,還真不曉得,這湧金門的蔣家竟然與齊家有姻親,蔣家庶出的四爺在紹興為官,娶的恰是齊家的大女人,這蔣家也算是齊家的親家門裡的,彷彿是托著蔣家幫手賣宅子。”
林芷萱道:“姐姐彆瞎想了,先走好腳下這步。”
林芷萱倒是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媽媽此言差矣,我看她家這宅子,便是給一百萬兩也冇用,人家的宅子或許本就不是拿來賣的。”
林芷萱一邊接過冬梅奉上來的帕子擦手,一邊饒有興味地聽她說。
林芷萱悄悄點了點頭,低下頭墮入了深思。
林雅萱這幾日往王夫人處走得很勤,成日裡喜笑容開的,林芷萱和林若萱卻彷彿兩耳不聞窗外事,除了夙起去陪王夫人用膳,早晨存候,其他時候都在房裡做針線。
幾個丫環也得了閒,春桃往柳香處跑得也更加的勤。
林若萱也是拿著林芷萱繡得帕子看:“與mm的一比,就是天上地下了。mm繡得又快又好。”
春桃道:“前些日子樓知府家的喬大奶奶去拜訪了紹興府知府齊太太,打趣似的提起了喬家大爺與齊二女人的婚事,但是齊太太卻彷彿直言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