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洪山見叔父俄然如此大怒,瞬息間耷拉著腦袋不再說話。
“本縣城隍府衙內無常使範無救辦事不力,導致已被俘虜的汪直餘部徐子豪逃脫,罰當眾笞刑三十,罰俸一年。”
說罷,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回到酆都城隍府衙,程碩將如何覲見酆都大帝,又是如何獲得大帝手諭的顛末事無大小地向城隍爺牛存義稟報。
“報!城隍爺、程隊,阿誰黑袍人又來遞手劄了。”還是前次阿誰鬼兵。
牛存義揮手打斷程碩的話,大笑道:“不過是戔戔西方莽荒之地的惡魔,又有何懼?我等不消半晌就能斬下它的頭顱,掛在我書房內做裝潢。”
牛存義一邊聆聽一邊不由自主地皺眉,見程碩俄然看向本身,眉頭一展規複昔日粗暴氣勢:“老程,此次我與你一同前去殺敵,如何?”
白無常謝必安見勢不妙,大喝道:“範無救,爾敢?”
“老程,你現在隨我去點齊兵馬,我們馬上出發。洪山,你先歸去,我走後你就給我乖乖待在酆都城好好當你的城隍爺。”牛存義做事雷厲流行,持續命令道。
“但是,城隍爺你……”程碩仍要勸止,牛存義俄然切遠程碩輕聲道:“老程,大劫將至,眾神不出。酆都城內很快就要風起雲湧,此時若不藉機闊彆,恐怕今後再無機遇脫逃。”
過了有半刻鐘擺佈,一個身材魁偉得和牛存義有的一拚的年青人排闥而入,對著城隍爺牛存義一拱手,聲如洪鐘:“叔父,叫我乾啥?”
鬼兵欲哭無淚:“程隊,阿誰……他已經走了。我們的人剛要攔住他,他便化作一團黑氣消逝在原地。地上就隻留下一封與前次一樣的手劄。”鬼兵恭恭敬敬地奉上手劄。
牛存義聞言頓時一驚,若論單打獨鬥,曆代西域城隍皆是同業中的俊彥,現在竟然被如此輕而易舉地暗害了。牛存義心中不由暗歎進退兩難:留在酆都,酆都城內危急四伏;出去迎戰,敵手彷彿有點太殘暴了。
賈懷仁這個新任城隍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決然燒在了範無救的身上。
“你動手太狠了,老謝也是,還真下得了手。”我站在賈懷仁邊上。
“明白!叔父,你真的不帶我去嗎?我真的很能打的。”
笞刑停止到第二十一鞭時,範無救終究忍不住叫出聲來,儘是焦痕的身材上騰出森森鬼氣,將縛住他的幾名鬼兵逼得連連後退。
賈懷仁神采冷峻,道:“你看到了嗎?他有殺意,就在方纔,看似衝著幾個鬼兵去的,實則是想殺我。公然是狼子野心。”
程碩聞言,心有所感,單膝跪地,抱拳道:“程或人雖鄙人,但願為城隍爺效死,任何人要想傷害城隍爺,就先從程某的屍身上跨疇昔。”
看著牛洪山悻悻分開,程碩不解:“把城隍爺的位置交給洪山真的冇題目嗎?”
牛洪山脖子一縮,雙手捂住嘴巴,再不敢言語。
“彆看他平時看著傻乎乎的,隻曉得打打殺殺,實在這小子特彆賊,把他留在酆都,一是他必定能在這場暴風雨中活下來,二則,也給我本身留一條後路。我們也老了啊。”城隍爺牛存義歎了口氣道。
“城隍爺,這恐怕有些不當……”
“洪山,你入城隍府乾了多久了?”牛存義問道。
“叔父,你要出去打鬥?那你就彆去了,讓我去唄!我好歹也是打遍酆都無敵手。這勞什子城隍爺,我做不來,也必定做不好,誰情願做誰做去。”牛洪山一聽要遠征,立馬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