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懷仁,我們這一輩城隍哪個不是從屍山血海中拚殺出來的,你覺得像你如許玩過家家的小子就能介上天府,你也太藐視地府的英豪了。”鬼霧完整散去,賈正道顯出身形,雙手負在背後道。
賈正道見大印蓋來,大笑道:“賈懷仁,憑你就想彈壓老夫?”
“城隍印都祭出來了,看來老城隍此次凶多吉少了。”人群中有人竊保私語道。
這帶著鬼嘯的一刀斬出,範無救的臉上立時呈現一絲慌亂,因為他冇有感遭到從刀鋒處傳來斬中的質感。
賈正道嘿嘿一笑,手上一牽一引,竟藉著掌風將後退的謝必安重新拉進戰團。
賈懷仁冷哼一聲,俄然從袖中取出一塊方印,打向賈正道。
“從今今後,你我之間恩斷義絕再無乾係,我賈懷仁不過是前一世生在賈家。現在陽壽早已儘了,我再不是賈家人。”
“是嗎?方睿景安在?城隍軍安在?”賈懷仁將手放進袖子裡,不屑地笑道。
此時,周邊的陰兵都聞聲前來,見智囊被人打到吐血,紛繁抽出長刀對準了賈正道。
賈正道的掌時快時慢,看似輕飄浮動,卻於安靜中到處埋冇殺招。賈正道仰仗這套真假不定的掌法愣是將吵嘴無常二人逼得節節後退。
範無救見鬼霧更加淡薄,倉猝之下,揮起鐮刀閃身到賈正道的身後,狠狠地斬了下去。
賈正道冷哼一聲,手上俄然發力,手中長鞭一收一放,帶得吳用一個趔趄幾乎跌倒。反觀吳用,腮幫子一鼓,一道幽藍色的鬼火噴吐出來,順著長鞭緩慢向賈正道的手上伸展。
“起初聽聞加亮先生(吳用的道號)文武雙全,兩條銅鏈使得彷彿龍蛇,這禍害能得加亮先生庇護,福緣倒是果然不淺。”賈正道虎目圓瞪,指著賈懷仁緊盯著吳用緩聲道。
說話間,賈正道現了鬼相,是一隻兩米高的青灰色皮膚大鬼,額上兩隻鬼角猙獰地耀武揚威著,眼窩凸起,正中間裝點著一點妖異的暗紅光芒。
白無常謝必安招魂幡虛晃一招,身子藉機向後退了幾步,他已經認出這套掌法:“好一套遊龍掌!”
方睿景手執一杆大槍回聲出列,圍觀的城隍軍應和者卻寥寥無幾,皆儘懾於老城隍的威勢不敢脫手。
前文說到,賈正道不肯賈懷仁持續胡作非為,放言要收回城隍印,卻被賈懷仁碰了個正著,祖孫二人反目成仇。
招魂幡起,冤幽靈靈現。鬼霧頃刻間滿盈開來,一時候場上伸手不見五指,伴著飛沙走石,鬼哭連連,縱使是圍觀的陰兵也不由得看得汗毛乍起,後心發涼。而這時範無救則趁機收斂氣味,冬眠下來籌辦偷襲賈正道。
“老城隍爺談笑了,我上天府八百多年,鬼身腐朽入了暮年,卻偏好小城隍這般少年大誌,銳不成當。小城隍既有介入之心,我吳或人自有攙扶之意。”吳用淺淺一笑道。
“城隍爺,老謝我有命在身,獲咎了。”謝必安見陰兵無人脫手,跳出場外道。
三人你來我往正打得狠惡,卻見賈正道俄然棄了樸刀改用掌法,每打出一掌,口中便念出一句口訣:“順項提定,溜臀收肛;鬆肩沉肘,實腹暢胸;滾鑽爭裹,奇正相生;龍形猴相,虎坐鷹翻;擰旋走轉,登腳摩脛;曲腿淌泥,足心涵空;起平落扣,連環縱橫;腰如軸立,手似輪行;指分掌凹,擺肱平肩;樁如山嶽,步似水中;火下水下,水重火輕;意如飄旗,又似點燈;腹乃氣根,氣似雲行;意動生慧,氣行百孔;展放收緊,動靜遠撐;神情意力,合一集合;八掌真諦,具在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