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的刀斧手見狀,齊齊向我們進了一步,間隔我比來的那把斧頭幾近快碰到我的腦袋了。
“子鵬,你久居陽間與妖族為伍,身上鬼氣淡薄,這城隍印於你壓抑不敷,我來拖住賈懷仁,你去奪印。”
“……”
一隊隊鬼兵將軍帳團團圍住,閃著寒芒的槍頭劍尖密密麻麻得讓人眼疼。
賈懷仁神采稍稍一變,刹時又規複普通,嘴角微微勾起,伸手謹慎地將槍尖撥向一旁,道:“老祖宗是我的老祖宗,他安好得很,常將軍不必如此。不管如何說,我好歹不大不小也是個城隍,你如許持槍對我,怕是太丟臉了些吧!”
我見為首的阿誰刀斧手鬼氣森然,模糊感覺此人絕非易於之輩:“老賈,看來比來你新收了很多能人啊,這位看著麵熟,這一身鬼術修為倒是不錯。”
“童大人、常大人,你們可算到了,,城隍爺聽聞二位大人前來的動靜讓末將在此恭候。”轅門前,一個銀盔白袍的年青人見我們的車子遲緩行進,朗聲道。
我的後心一涼,轉頭一聲爆喝,噴出一團鬼火,臨時逼退了圍上前來的鬼兵。
賈懷仁點頭輕歎,端著茶盞起家徐行走向常遇春,仿若這杆長槍並不存在,離著槍尖另有三十公分的時候,開口說道:“你如許拿槍指著我,很傷害的。”
常遇春俄然提起長槍,槍尖穩穩地指向賈懷仁:“把老城隍爺交出來!”
摔杯為號?
“待我們見到老城隍,我再與你這個城隍爺請罪也不遲。”常遇春抖出個槍花,槍尖再次抵在賈懷仁的咽喉。
那鬼兵苦著臉:“但是大人,小人不會開車……”
“我是說這幾個兵卒如許推,看著吃力。”
常遇春眼疾手快,架起長槍朝側邊一撥一帶,讓過烏光。
好端端地來救人,成果卻被圍得跟孫子似的,我和常遇春對視一眼,握緊手中的兵刃嚴陣以待。
一出了軍帳,來自城隍印的威壓刹時消逝,想必是賈懷仁收了城隍印。不過麵前的陣仗讓我不由想要罵娘。
常遇春見狀倉猝後撤,一個飛身拉住我向軍帳外跑去。
卻見得那烏光突然停下,定睛一看,鮮明是一方刻著篆體的城隍大印。
俗話說亂拳打死教員傅,何況我這個初出茅廬的菜雞,一陣周旋以後,我的體內鬼氣一滯,幾乎從空中掉下來,一把樸刀從背後裡凶險地刺出。
話音剛落,不大的軍帳裡俄然湧出一大群刀斧手將我們二人團團圍住,刀斧的寒光頓時將陰暗的帳篷照亮了幾分。
不過這個細弱的男人明顯是賈懷仁忠厚嘍囉,他冇有任何遊移手中刀斧一轉,倒提著兵刃衝我倆一拱手,甕聲甕氣道:“小人何秀念見過兩位大人。”
我雙手一抖,從袖中抖出兩把匕首,一手指著賈懷仁,另一手指向為首的阿誰刀斧手,轉向賈懷仁道:“老賈,摔杯為號都學不全嗎?”
此印一出,周邊的刀斧手立時跪倒一片,伏在地上戰戰兢兢,連頭都不敢抬起。
常遇春麵不改色,將槍尖又往前送了送,停在賈懷仁的咽喉處。
賈懷仁把玩動手中的茶杯,似要有甚麼行動,但舉起的手臂才進步了幾分又停了下來。
城隍印的黑氣突然收縮,黑氣中凝集出星星點點的金光,我心中暗道一聲不妙。
反觀常遇春,固然手腕微抖,身形卻如一顆老鬆巋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