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覺得在陽間低調地住著,地府固然會通緝我,少說也得一年半載才氣尋到我的蹤跡,現在不過半個月,便找上了門。
“大人,我真不知說甚麼好,多謝您。隻是這扇子我現在用不上,還是您收著吧。”我看著江山扇,好不輕易快壓下去的眼淚又澎湃起來。
至於吳青,我還是修為寒微的鬼使的時候,他冇少給我幫手,一向除了青歌無袖一家和小桃以外,與我乾係最好的就是他。如果他親身來抓我,我又不肯傷他,逃脫的概率大大減少。
東嶽大人的反應倒是教我摸不著腦筋。
一語成讖有的時候挺準的。
小傘和我麵麵相覷,還是阿束默不出聲。
小傘和阿束也在院中,看著二人一言不發。
“呸呸呸,我這烏鴉嘴。”小傘煩惱。
“大人曲解了,我算是地府叛徒,三殿下也早已結婚,照理說,我們本不該再有甚麼乾係。”
“這些構造設想得很成心機,小傢夥還是這麼有靈氣。”
阿束繃緊的雙肩這才微微下沉,稍稍放鬆了些。
一道無形的風吹來,帶著暖和,氛圍減緩。
我再一次五味雜陳,不知說甚麼好。
我掖了掖眼角,總算冇有落淚。
“請進,東嶽大人,吳青大哥。”
聽到三殿下這三個字,我麵色一頓,方纔打動的情感刹時消逝,變成如有若無的苦澀,低頭輕道,“我與他的事情,大人不必說了,他操心援救我的恩典,我今後會設法回報,等恩仇兩清我們便再無乾係。”
“小丫頭,你隻需曉得,我們對你冇有敵意就好。此次來本是想著你在火山大天國受了傷,來看看環境,現在看來你果然是個有機遇的。你被抓的時候,這把扇子被鬼帝收去了,我東嶽送出去的東西,怎可隨便被拿走?你的傷也好得差未幾了,這扇子,物歸原主。”東嶽大人笑著拿出江山扇,放在小木桌上,推給我。
“你不在地府,難怪不曉得。三殿下並未與任何人結婚。此前酆都是有過一陣近似的傳言,但早已辟謠。此事不過是傾慕三殿下的女鬼誤傳罷了。”東嶽大人笑道。
我依言坐下,東嶽大人的目光卻再次看向阿束和小傘。
吳青開口道,“我們此番隻是純真前來拜訪,與地府無關。”
莫名感覺輕鬆了一些的同時,又再一次沉重起來。
地府對我下了通緝令,吳青此番前來,莫不是來抓我歸去的?
我渾身頓時寒涼。
緊接著下一句話,卻更如同驚雷普通。
我本來想提示他一聲謹慎院中的構造和迷陣,但見他閒庭信步之下,冇有任何構造被觸發,便冷靜閉了嘴,跟著吳青一道走到院中的小桌前。
東嶽大人輕斥道,“來做客便做客,你跟她說這麼多做甚麼。”
東嶽大人皺皺鼻子,神采當真地跟我說,“你身上有楊恭的味道。”
看來吳青和東嶽大人曉得我們在擔憂甚麼,我亦鬆了一口氣,勉強笑了笑,“是我曲解了,接待不周。”
“雖說鬼帝是有讓他與那鬼將之女許婚的動機,楊恭那小子脾氣卻倔得很,說已故意悅之人除了她誰都不娶,死活不肯點頭,大戰在前,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司祭大人與我說,那小子喜好的是你。”
聽到吳青這話,我麵前一酸,差點節製不住。
“誒誒誒,彆急著打動,孩子似的,我另有話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