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梅公主體弱,加上趕路太久精力不好記不得事,也或許是馬車顛簸她冇如何聽清。
我也未曾多想,隻又道了一遍,“恩公不敢當,之前吳戈救過我的命,現在我救你二人不過是報恩,公主叫我阿爻就好。”
我悄悄看了一眼吳戈,俄然靈機一閃,故作隨便道,“我從未見過生身父母,自幼便被收養,養父也未曾提及過我的姓氏,現在公主問起,倒是有需求有個姓氏,今後我便…姓吳好了。”
顛了足足一日一夜,馬兒已經跑不動了,我們纔將馬車停了,略微安息一會,也讓馬兒吃吃草歇息一番。
“事不宜遲,我們立即出宮。”吳戈道。
梅公主也開口了,聲音仍帶著一些沙啞,“這位女人說得不錯,漢明,秦陽,大金三國交界之處最是稠濁,雖說亂些,卻更輕易脫身。吳哥哥,你也不消擔憂我,當時一起嫁到秦陽時我也是坐馬車過來的,我能風俗。就去北大漠吧。”
我深諳之前阿束說的實際,將拯救之恩這條線闡揚到極致,一本端莊說著連我本身都不信的話,“你放心,秦陽殿下大抵對我成心機,不會對我如何樣的。倒是你和梅公主,殿下對你們早有殺心,不成不走。”
遵循司祭大人給我的輿圖,從王宮一起西行到與金朝交界的邊疆,最快隻需旬日,但是吳戈帶上我與梅公主,如何也得半月。如果楊恭派急行軍日夜追逐,不出旬日就能追上我們。
見梅公主開口,吳戈趕緊承諾下來,拿出水囊翻開,細細給梅公主餵了水潤喉。
我們三人很快換了宮裝,在我提示之下倉猝裝了些銀兩,靠著三殿下的令牌,侍衛們並冇有加以禁止,一起暢行無阻直接到了宮外。
坐馬車可並不是甚麼輕鬆活兒。一起車馬勞累,即便秦陽的官門路麵比陳國平整很多,我也還是累得不輕。我揉了揉痠痛的腰,將梅公主扶上馬車透透氣,看著駕了一夜車卻隻是稍帶倦容的吳戈,悄悄佩服。
吳戈皺眉,“我們若走了,那你如何辦?”
梅公主又詰問了一句。
我又一懵。
我與吳戈都不是秦陽人,梅公主雖說嫁到秦陽一月不足,卻一向在宮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冇甚麼機遇在秦陽境內四周逛逛。
很快我們就墮入一個小困擾――冇有輿圖。
“這叫一葉障目。”
我一懵,之前在馬車裡的時候,梅公主好似就問過我這個題目,我也說過我叫阿爻。
吳戈的神采倒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