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攔路的陰兵眼力不錯隻看了我一眼,看到我鬼使服袖口上的忘憂草袖標,便給我加了塞,直接叫我去了岔道,直奔六道循環口的另一側。
崔判官對我說了一句恭喜,趁便傳達了吳青的問候。
“現在東嶽大人閉關,吳青替大人守著森羅殿,他曉得你要去陽間,本想親身來卻得空抽身,托我問候你一聲,要你在陽間統統謹慎。防身用的扇子務需求帶好。”
氛圍中亦披髮著一股伴著草木樹葉味的清爽氣味。
想來隻要我謹慎些不主動去惹費事,到了陽間不會有太大的傷害。
這一側較著清淨很多,隻要我與司祭大人在。
司祭大人嫌棄地看我一眼,“你有點鬼差的氣場。”
難怪未曾聽過有哪位地府裡的鬼差敢私行過六道循環口去陽間,這如果隨便逛逛,影象龐雜混亂起來真的會變成智障。
司祭大人笑道,“請轉告東嶽大人,此次鬼差是我親身設立考覈提拔,玉葉鬼修必不負眾望。”
陽間可不像地府,斷胳膊斷腿隨便找個鬼醫就能捏泥巴似的接上。
崔判官與司祭大人恭敬地打了個號召,非常客氣。
這三樣東西,能做兵器防身,能與地府聯絡,能助我安睡,是我不成缺的。
因趕時候,隻是寥寥數語便揮彆,我心中非常暖和。
想了想,又將之前司祭大人在須彌望扮作婆婆時送我的那顆黑珠子也帶上了。
我的確是有鬼修的修為傍身,但是雙拳難敵四手的事理我也是懂的。
比如江山扇,比如阿束的紫手鍊,再比如我戴了多年從未離身的,東嶽大人送的那串安神的項鍊。
地府對於這類上了榜的任務,一貫是寧濫勿缺,場麵得湊齊。
終究我還是在上床入眠前磨磨蹭蹭清算好了要帶的東西。
我之前在地府聽過一些新來地府的平話人講過漢明朝的汗青。
草原遊牧民族卻垂垂同一起來,建立了金朝。
崔判官道,“此次任務對天界很首要,東嶽大人閉關之前,特命我在任務履行之日前來看看。司祭大人辛苦。”
無袖說,“不要顧慮家裡,願你此次還陽能尋回影象。有機遇的話替我看看陽間流行的服飾花腔。”
“以是現在是亂世咯?”我有點驚駭。
畢竟這回的任務是在鬼使僚張了榜的,除了酆都,蒿裡山,梁父山也都曉得。
期滿的鬼眾們排成一溜長隊在陰兵帶領下有次序地向前緩緩挪動著,隊已經排到了何如橋前。
我正迷惑著彆的一名鬼差是誰,剛要發問,遠方一陣陰風吹來,遠在森羅殿的崔判官竟也親身來了。
萬一被捲進戰亂裡當了炮灰,固然不會死,但是缺胳膊斷腿的也丟臉。
第二日一早,我頂著黑眼圈,揹著清算好的包裹走出房門。
我好不輕易跟著鬼流擠到何如橋上,便被陰兵攔住。
我抬開端,發明我們處在一個荒郊野嶺小土坡。
“待入了六道循環口,不成妄動念,不成等閒走動,隻跟緊我。”
腳下的地盤枯燥,乃至有些燙,不比陽間的陰冷堅固,陽光下還能看到本身的影子。
我左顧右盼,還是不肯定地問司祭大人,“雖說隻要我通過了須彌境的考覈,但此番任務要求是兩位鬼差同去,眼下隻要我一名鬼差嗎?”
入了六道循環口,我公然感受腦中一片眩暈。這類眩暈分歧於頭疼,而是一種影象的混亂,陳年舊事彷彿放電影普通在腦中回放,如同陽間所說的迴光返照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