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衣輕撫上花無憂的臉,此時的緋衣也是風情萬種,彎月般的黛眉,如星鬥般敞亮的眼眸,秀挺的瓊鼻,玉腮微暈,柔滑欲滴的櫻唇,妖嬈的姿勢…….
“葉素晴?額,誰啊?”花無憂又是一頭霧水。
初見時,他一襲黑衣,用暗紅的絲線勾畫出曼珠沙華此岸花,閻王殿上非常的傲岸嗜血,紫色的眸子冰冷陰暗,周身環繞著令人害怕的寒氣,唯我獨尊,彷彿統統的統統在他眼中都不過是螻蟻。讓她一度‘臣服’於這個地府之王的威壓。
“無憂,你好吵......”緋衣側身看著那人。
“看,看甚麼?”花無憂‘心虛’的退後一步。純潔的紫眸此時竟做出一副‘害怕’的神情,薄唇輕抿,風情萬種。
當看到緋衣清澈的眼眸中的固執和等候,暗歎了一口氣,花無憂就發明,不管如何,他都是不忍心看到她眼中的絕望的。
“無憂亦無怖......無憂亦......”
第二世,她是萬花樓的清倌,整天操琴賣唱,直到遇見他,他是南王小世子,他們相愛了,他卻不能娶她為妻,她連做他的妾的資格都冇有,他們決定私奔,承諾碧落鬼域永不相負。終究,在他與丞相之女大婚之日,她自縊而亡,苦等七十年,再次跳入忘川河,而他……卻不知所蹤。
站在一旁,一樣一身紅衣的男人嗬嗬一笑道:“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無我相,無人相……”
花無憂被緋衣問的楞了一下,隨即撓撓頭,摸索的問道:“能夠有前提嗎?恩,那我要好好的想想……”彷彿真的在考慮著到底要如何‘趁火打劫’纔好,花無憂現在的神采純真的要命,乃至有幾分呆呆的模樣一點也不似平時那般或刻毒或邪魅。
但有些特彆的鬼,因為特彆的啟事,特彆的環境,會一向逗留在冥界不去循環,或者是底子入不了循環。
而她,緋衣,自有影象以來就是餬口在這裡的,記得一開端地府的鬼仙都架空她,畢竟她是個特彆的存在,冇有鬼身,冇有人身,更冇有仙身,或許她的存在於地府而言就隻是個費事吧。
就連葉素晴本身也不曉得,她與她口中的‘軒哥哥’本該有三世情劫。
花無憂嘿嘿一笑,眯起鳳目道:“這裡不是冇有外人嗎?”
看著一批又一批的鬼引度過了鬼門關,在酆都生活著,等候一個重新循環的機遇。
第一世她是一笑傾城的禍國美人,他是殘暴殘暴的暴君,終究為了江山社稷,一杯毒酒賜死了她,葉素晴來到地府等了七十年,陰壽已到,隻得跳入忘川河苦等千年,但她不曉得,他卻因殛斃太重,而墜入十八層天國一樣受了近千年之苦。
花無憂雙手扣在她的肩上,讓她直視著他。
緋衣噗嗤一笑:“花無憂,你還能有點閻王的模樣嗎……”
本來還一臉等候的花無憂糾結了,早曉得如此,為何不早點提出點甚麼前提,現在豈不是虧大了……
讓緋衣眼睛都看直了……
固然緋衣平時大大咧咧,對這些觸碰也並不在乎,但是當下這氛圍實在是有些奇特……
緋衣癟嘴,不再理睬花無憂。
冥界現在最高統治者是仙界任命的閻王,自從數千年前神族從衰弱到毀滅,阿誰傳說中的冥神已經‘消逝’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