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男人指尖所經之處,劃過一抹冰冷,卻帶給顧錦一抹非常的觸感,她的身子止不住發顫。
他曉得她要來,還是另有人來?
是他想多了,依依已經死了,她又如何能夠是她?
“砰!”
氛圍中的血腥頓時又濃烈了幾分。
男人應了一聲,眸光直接落在她蔥白的玉肩上,緊舒展住。
她的聲音細不成聞,雙頰緋紅一片。
是夜,涼涼的夜裡掛著一輪圓圓的月,清輝滿天。
鳳眸蓄著冰冷,他瞧著她開口,“恭候多時了。”
夜風起,燭火騰躍,泛黃的冊頁在男人苗條的指尖翻過。
男人嘴角勾出一抹冷意,垂下的眼瞼內劃過一抹不易發覺的絕望。
她渾身一震,忙側身避開,“主子,浴水太臟,莫要臟了您的手。”
顧錦嘴角攢出冷意,傳聞大齊新帝好女色,公然不假,現在連她這仆從都要睡。
緊接著,大手緩緩下滑,從鎖骨蜿蜒下去。
很快,大手已經冇入了水中,探向那一處矗立。
她的行動極輕,但是方纔將匕首送到男人後脊,本來正看書的人卻驀地轉過了身。
“瀉火。”男人聲音冷澀。
驀地後退兩步,她緊緊咬了唇。
“你下去吧。”男人有些不耐的揮了揮手。
“我。”還是是那道冷澀的聲音。
不出三招,她重重跌落,男人一步步走來,剛想抬手去扯她的黑麪巾,她的匕首便餵了出去。
明顯匕首就壓在腳下,這一刻,她卻忘了脫手,隻想著如何避開他的手!
顧錦摸進房間時,就看看到瞭如許一幕,男人頎長的背影映在了她的眼底。
暖床是靠近他最好的體例,不是麼?
此時,她的內心被仇恨填滿。
顧錦看到這裡,撈起火燭朝男人擲了出去,身形一閃,驀地消逝。
剛走到門口,房間內的對話聲就飄了過來。
回到房間,她緩慢褪去夜行衣,在火盆裡燒掉。
他的指尖帶著微微涼意,卻燙的顧錦身子一顫。
溫熱的水,涼薄的手,摩挲在皮膚上,竟令顧錦心頭爬升一絲酥麻。
顧錦眼底一驚,部下的行動慢了一拍。
顧錦沐浴結束,看著木桶內的汙水,抬手扯過黑麪巾,身子一躍出了房間。
一燈如豆,輕風搖擺。
“主子,您為何要買這仆從?”
顧錦發覺到了男人情感纖細的竄改,微微抿唇,抬腳出門。
緩緩,她的眸光鎖住男人後脊,握緊匕首,身子一掠而去,直直的朝那心口紮去。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幾個黑衣人翩但是至。
她底子就不是這個男人的敵手!
開弓冇有轉頭箭,顧錦冇有躊躇,再次迎了上去。
她的左胸之下,被匕首劃傷,隻要此人再往下探去,必會發明非常!
男人探出大手,直接抵在她的琵琶骨上,製止了她的行動。
接著,取了傷藥止血,將事前籌辦好的花瓣兒撒在水麵,整小我便直接跳入了浴桶內。
男人手腕一痛,指尖翻過,刀刃一偏,卻直直的在顧錦胸下劃過。
“躲甚麼,你是本公子的人。”
男人白若冠玉的臉龐在燭光下略顯溫和,伏案而書,薄唇微抿。
話音一落,那張冰冷的臉便映入視線。
方纔做完這統統,房門便被人推開了,她故作驚奇,“是誰?”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顧錦壓下心底的慌亂,平靜道:“主子,奴婢正在……沐浴,恕不能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