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霸業之崛起_第一百五十七章【利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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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已是無義,到戰國更是禮崩樂壞,哪個勝利者是以信而立?商鞅當然有“南門徙木”的良好誠信記錄,但那是為了哄本國老百姓守法的,而對敵方主帥,詐還詐不過來呢,要誠信又有何用?

後代對商鞅的記錄,或許有誇大的處所,但統統資猜中,均不見商鞅有甚麼私敵,是以能夠斷言,他對秦宗室的壓抑,美滿是出於公義。

河西郡守傳聞主帥公子卬被俘,料定河西難守,便棄城而遁。商鞅率軍度過黃河,長驅而入,直逼魏國舊都安邑。

趙良說:“五羖大夫相秦6、七年,三置晉君,並國二十一,施德諸侯,而八戎來服。五羖大夫做相國,勞不坐乘,暑不張蓋,行於國中,不從車乘,不操兵戈,功名藏於府庫,德行施於後代。五羖醫存亡,秦國男女流涕,孺子不歌謠,舂者不相杵。此乃五羖大夫之德也。而您呢,您能見到秦王,是通過嬖人(寺人)景監,名就不大正。您相秦也不以百姓為事,而大築宮殿,乃麵子工程也。刑黥太子之徒弟,以峻刑殘傷百姓,是積怨畜禍也。您還南麵而稱寡人,日繩秦之貴公子。詩曰:‘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何不遄死。’以這詩來看,你這麼做,怕是要折壽。公子虔杜門不出已八年矣,您可要謹慎。詩曰:‘得人者興,失人者崩。’您做的這幾件事,都不得民氣。你出門,後車十數,從車載甲,高頭大馬做您的車駕,持矛拿戟者隨車小跑。這些東西,假定少了一樣,您就不出門。《尚書》曰:‘恃德者昌,恃力者亡。’您已經危若朝露了,還想延年益壽乎?您何不償還十五城,在郊區灌園種菜,勸君上尊崇隱居之士,養老存孤,敬父兄,獎有功,尊有德,您或答應以稍稍安然一點。您如果貪商、於之富,專斷秦國之教養,積百姓之怨,君上一旦不立朝(上不了班了),秦國想清算掉您的,人數還能少嗎?您的敗亡,可翹足而待哩。”

群臣都說這體例能夠。魏惠王就拜公子卬為大將,也率兵五萬來救西河,進屯吳城。吳城,是當初吳起在河西時所築的,修城的目標就是用以拒秦,堅毅可守。

那玉泉山,恰在狐岐山和白雀山兩山之間。這是甚麼樣的險地,公子卬就敢昏頭昏腦地闖去?

酷刑當然是西周以來的風俗法,但在戰國期間已垂垂淡化,到了商鞅這裡重新加強,百姓焉能不怨?

鞅始與公子相得甚歡,不異骨肉;今各事其主,為兩國之將。何忍治兵,自相魚肉?鄙意欲與公子相約,各去兵車,釋甲冑,以衣冠之會,相見於玉泉山,樂飲而罷。免使兩國肝腦塗地,使千秋而下,稱吾兩人之友情,同於管、鮑,公子如肯俯從,幸示其期。?

那公子卬也不想想商鞅在秦起家靠的是甚麼,竟信賴友情能夠克服好處,讀罷竟大喜,拍案道:“吾意正欲如此。”因而寵遇使者,寫了一封複書:?

不管商鞅是如何勝的,總之是大勝魏國。魏國自此一役,閉幕了它居於各國之首的職位,開端走下坡路。

十數年來,在他的管理下,秦國威名赫赫。史載“天子致伯”、“諸侯畢賀”,也就是周天子打發使者送祭肉來給秦孝公,封秦孝公為“方伯”(一方諸侯的首級),中原的諸侯國也紛繁向秦國道賀。

這個封賞,使得商鞅落入了一個汗青悖謬。商鞅本是以強公權、削分封起家的,到頭來,他本人倒成了一方領主。也就是他恰好成了本身要反對的那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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