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國太子總想幫我複國_1.賜死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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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他這一張口,嘴裡那被削掉一半的舌頭就露了出來,葉棽見了,不由得皺眉。

“齊公公年紀大了,腦筋不復甦,即便還是太子又如何?毒酒白綾以後,就是個死人了。”

宮女默了默,冇再說甚麼,隻是施禮退了出去。

不過此人倒是真風趣,模樣周正,字也都雅,如果是東宮的人,如何本身從未見過?

他這是把要說的話早都寫好了,也可貴他能推測葉棽的反應,預先備好這些字條。

提著食盒的宮女一起垂著頭,跟在禁衛軍身後緩緩地走進東宮。

正廳的大門已經敞開,院子裡托著聖旨的恰是天子身邊的大寺人齊安,他身邊站著的小寺人手上捧著個托盤。

他一向揣摩不透,現在方懂了,母後怕是早就推測他會有本日。早就推測父皇會對沈家清理,也推測容不下他這個兒子。如果他能早點明白母後的意義,稍掩鋒芒,不那麼爭強好勝……

落款是個“易”字。

葉棽掃了一眼門外,垂眸道:“擱著吧。”

偏這時內裡又是一陣喧鬨聲,那名禁衛軍統領竟然直接衝進了正堂。

他對著那一片藍慘淡一笑,這就是他南征北戰,搏命得來的統統?

葉棽微微一笑,放下白玉杯接過托盤,輕笑道:“你們在這候著吧,一炷香以後再出去收屍。孤想清平悄悄地走。”

反而是繼後所出的四皇子,從小被天子賜與厚望。他獲得過葉棽做夢都想要的父愛,那些承歡膝下的嫡親之樂,對四皇子而言隻是家常便飯,但是對葉棽,向來隻能使是想想罷了。

父皇忌諱的,向來都是他的母族,他的出身。阿誰攙扶他登上皇位,保他社稷安穩的沈家,纔是他的心頭大患,而流著沈家血脈的葉棽,天然也免不了這個運氣。

麵前彷彿有人在跟他說話,另有人在衝他打手勢,他聽不清也看不清,他隻想到了一件事:他被本身的父皇賜死了。

聖旨不長,內容也挺直白,葉棽本來已經壓服了本身,可這時心也亂成了一團,隻記得聽到了幾個零散的句子。

“怕一杯酒毒不死我,還要再費事多賜一條白綾?”

葉棽獵奇地接疇昔翻開,紙條上寫了甚麼還未細讀,那一手遒勁有力的小楷倒先奪了人眼球。

即便逃了出去又如何?

葉棽沉聲道:“曉得了。”

“殿下隨我來,我帶你分開。”

可自從元後一死,外祖家的權勢更是被天子幾近連根拔起,葉棽在宮中更加勢單力孤。

葉棽把紙條放到香爐裡,看著它燃成灰燼又撥了撥香灰,這才歎了口氣。

可千萬想不到,天子確切對他諦視了,心機卻也變了。他的出世入死落在天子眼裡,不過是為本身將來即位鋪路,不過是想早日取而代之。

“易?”葉棽把紙條團成一團直接吞了下去,“是歐陽叫你來的?”

低頭看了看紙條,上麵隻寫了一行話。

很久的沉默。

“殿下,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齊安歎了口氣,低聲勸道,“你內心有怨,主子們明白,可這後宮自來就是修羅場,這,這……”

二十多年,生在皇家,長在後宮,在朝堂爭強好勝,在疆場奮勇廝殺,莫非就為了這一杯毒酒,三尺白綾,然後做一個孤魂野鬼?

不管逃不逃得出,逃出後不管他做甚麼、如何做,他都逃不脫孝子叛臣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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