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貴妃娘孃的來源。”

“大皇子現在眼看著就是陛下獨一的擔當人，今後擔當阿誰位置，一舉一動都要被人揣摩切磋，說一句話也要被人細心闡發，是不是有甚麼隱含的奧妙。如許的時候，你如許一個在他身邊服侍了好久，深得信賴的人要出宮，你感覺，你當真就能過上你想過的日子？”

在阿音看來，此時莊嬤嬤唇角的笑意彷彿是妖怪的勾引：“你想要出宮，但是，你又想要幫大皇子。但是，你想過嗎，在大皇子身邊服侍那麼久，曉得了那麼多大皇子的事情，出宮了以後，你真的就能如願以償？”

“當初……”阿音說了兩個字，小樓的心提了起來，豎起耳朵，阿音卻又停了下來，讓她更加嚴峻，心跳聲聽得清清楚楚。當初，甚麼？

莊嬤嬤凝睇著她，眸光中充滿著讓阿音看不明白的一些東西：“阿音，你是個聰明人。隻是，宮裡頭……偶然候還是不要過分聰明的好。”

大皇子對莊嬤嬤信賴得太快，讓阿音有種茫然，見到莊嬤嬤的時候，這類茫然固然被粉飾得很好，也被莊嬤嬤看了出來。

真奇特，她竟然向來冇有想過這個題目。悔怨嗎？或許有一點，在冷宮裡的日子，雖說看不見頭的貧寒，但是也是說不出的安寧，比起現在在浣衣局的日子，說得上是安逸極了。但是如果不出冷宮，一輩子都是那樣了，今後年事大了，在宮裡頭孤單地日複一日數著時候過日子，那樣的日子，她也是不肯意的。

讓這位管事叫了小樓過來以後，看著她發展著出門，謹慎謹慎的模樣讓阿音心中酸澀。將來的有一天，本身有冇有能夠也變成如許？因為有瞭如許的動機，她盯著那管事的背影有半晌的入迷，落在小樓眼中，止不住地心臟收縮。

“嬤嬤。”她低低地叫了一聲，行了一禮。

莊嬤嬤看著她俯身下拜，並冇有扶她起來，等她施禮完以後，方纔感念地歎了一聲：“阿音你和之前已經不一樣了。”看到阿音身材微小地一僵，她持續道：“已經開端曉得，就算是同一陣營的人，也需求防備了。”

“你可曾悔怨？”

“我信賴嬤嬤。”阿音淺笑，“嬤嬤不是淺顯人。”

那樣燃燒的野心，點亮了那雙眸子，讓她看起來閃閃發亮。

她低頭站在那邊，卻火急地但願身邊有甚麼讓本身扶一下，好支撐住綿軟的身材。

阿音第一時候未曾想明白，下一刻卻暴露了驚奇的眼神。揚州瘦馬，在她曾經的影象當中，一群被剝奪了挑選權的女人，被迫過著不屬於本身的人生。

“想再有一次機遇嗎？”她終究還是說了出來，劈麵的宮女猛地昂首看向了她，那雙眼睛中明滅著不容忽視的驚奇與……野心。

那一刹時，阿音感覺，她看到了一個朝聖者。

“隻是阿音，這類事，既然做了，就要做得再埋冇一些，不要被人發明瞭。”她輕移腳步，走到阿音身前，那股清冽的香味隨之飄過來，讓人精力為之一振，“不然，會讓小人記恨。”她揉了揉阿音的頭，彷彿阿音還是之前冷宮裡的阿誰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