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從二皇子身上移開視野，對著大皇子體貼說：“時候也不早了，不如就在哀家這兒一同用飯？”大皇子想要說不好，但說出的話卻完整相反：“祖母想與孫兒一同用飯，是孫兒的幸運。”

莊嬤嬤道：“且出去吧。”

“祖母……”大皇子吃緊地叫著，太後冷酷的一眼落在阿音身上，轉眼又移開了，“青兒你也不要討情了，貼身服侍你的宮女，總該比旁人更懂端方纔是。”

阿音想著小樓的事，隻感覺背後是不是另有彆的甚麼，一時之間心境不寧，晚餐的時候都冇吃下多少東西。等晚餐過後，太後親口說了讓她再去學學端方的動靜就已經傳了出來，很多人看著阿音的目光都變了。

莊嬤嬤正站在那邊，滿麵嚴厲地看著她。“見過嬤嬤。”阿音趕緊行了一禮，心中想著莊嬤嬤是如何從太後眼皮子底下跑出來的。莊嬤嬤拉了她的手，拖了她到房間裡，看著四下無人，方纔嚴厲道：“阿音，你奉告我，小樓的事情上，你可有甚麼瞞著我的？”

小樓是下午的時候被送返來的，送返來的時候身上毫髮無傷，狀況卻特彆糟糕。一雙眼睛發紅，委靡不振，見了人都要反應一會兒才叫名字。莊嬤嬤讓人給她沐浴換了衣裳，又讓她睡了小半個時候，方纔讓人喚醒了她，讓她到阿音這裡來。

小樓呐呐不語，隻是垂手站在那邊不說話。

小樓有些木訥地說著是，腔調平高山說：“那一日被人帶走以後，奴婢就被帶入一間房間，這幾日一向都被詢問不斷。”說著，說了些她印象深切的題目，不過乎她是甚麼身份，甚麼人派她過來，目標是甚麼，身後可另有其彆人如許的題目。

阿音沉默了下來。

她抬高了聲音，隻要大皇子聽得清楚：“你不會真的覺得，你父皇是因為那叫做小樓的宮女可疑而將人帶走的吧？”大皇子不再說甚麼了，他轉頭去看阿音。後者已經躬身施禮，口中說著感謝太後孃娘恩情。

做天子的，不怕你無情，也不怕你真的真情，就怕有了真情，對著旁人卻還開釋出但願。

大皇子心中實在悄悄地感覺，陛下是個奇特的人。

太後唇角終究暴露了對勁的弧度：“是個聰明的。你且先下去處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