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不想聽了?”
因為有著郡主儀賓在前提起,楚修也不覺得意,含笑請了人出去,卻如何都未曾想到,對方一開口,說出的倒是納妾的端方,他頓時愣在那邊,說不出一句話來。
陛下盯著蔣貴妃好一陣,忽而道:“你說得很有幾分事理。”蔣貴妃被陛下不陰不陽的聲音驚醒,下認識感覺不安,抬眼去看卻又看不出陛下的情感,隻能按捺下了這份不安來。
楚音這邊兀自因為楚修的這番話心中升起漪漣,父女二人的對話很快就傳到了太子的耳中。太子聽得轉述,沉吟好久,隔了幾日,就悄悄地出了宮。
陛下頓了一下,方纔持續道:“朕已經選好人家了。”他安靜而淡然地說出本身挑選的工具,聽到太子冷酷地說:“老祖宗當年留下來的號令,皇後的人選,隻能從布衣當選出來。父皇莫非是健忘了?太史令之女……也是官宦人家。”
太子說:“是。”
不是說……
過了幾日,楚修的店裡就宗人府的人上門拜訪,笑眯眯地提及楚音的婚事來。
她眼神迷離地盯著空中,神采恍忽:“陛下如何就不明白呢……內心頭想著那人,恨不得將最好的東西都捧到那人麵前,如何捨得讓她受委曲。”
夜裡與蔣貴妃提及此事,蔣貴妃卻笑:“陛下不是向來看得清楚嗎?現在卻健忘了?當初那叫阿音的宮女,但是被殿下緊緊地掛念在心上呢。”
郡主儀賓是過來保媒的,提的人選,恰好是前兩日過來拜訪過的於青。
他問楚音:“你可有甚麼設法?”
楚修悶悶地想了半晌,總算是想起來,因而國姓,遊移地問:“於公子……是宗室?”
他微微一笑:“你約莫是不想說這些的,說不得甚麼時候,你爹我就要寒舍這張老麪皮,去求一求郡主儀賓了。”
“楚家家世陋劣,你的優良卻超出了楚家的階層,現在我也不曉得,這是福還是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