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為凰_第廿一章 驚見南天竹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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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均枼偶然間已瞧見爐子上架著的幾個藥罐,隻是一時分不清到底哪個是本身的,“哦,我這兩日在屋裡頭歇得久了,到這會兒反倒是毫無睡意,便出來逛逛,瞧見這邊兒有動靜就過來了,如何你也冇回屋安息?”

方進太病院的大門,張愉便提著包藥材作勢要走出去,劈麵撞見朱祐樘與張均枼,當即躬著身子,見禮道:“百戶大人。”

“遭了,”四喜眉心緊攏,都不及打聲號召便慌鎮靜張的跑出去,直待她離了小廚房,張均枼才走去檢察藥罐子,嗅的第二個藥罐子裡便是淩晨那藥的味道,回顧瞥了瞥身後,而後倒下餘下的藥渣,她也知醫術,這些藥渣自也認得。

可淩晨在坤寧門幾乎叫張均枼認出他,朱祐樘再見她時內心頭總有幾分怯怯,“有事?”

“我也無趣,那便在這兒與你談交心,如何,”張均枼佯作隨便,略帶看望的神情瞥了瞥四喜身後,“你手上拿的是甚麼?”

“啊?”四喜抬眼略為嬌羞,而後又回神,“那煩請張淑女,切莫將這事兒奉告南絮姑姑。”

“怎會不肯,”朱祐樘緊皺眉頭,凝著張均枼。

“奴婢自打四年進步宮起便一向想識字,今兒見著南絮姑姑順手把書擱在偏殿了,便……”說話間四喜的聲音愈發的低,“便偷偷拿來,想多認幾個字。”

“疇前在……”四喜說著忽而閉了嘴,眼波流轉間彷彿藏著甚麼說不得的奧妙,又彷彿極其忌諱,“呃,疇前在那邊兒服侍舊主子,她曾教奴婢識了幾個字。”

朱祐樘見張愉如此,不由欣喜,小愉子常日雖顯木訥,可到了緊急關頭還是機警的,而後微微點頭,便超出他疾步走去內堂,張愉定了半會兒亦是出了太病院。

“這麼說,你日前也識過幾個字?”

張均枼回顧見張愉漸行漸遠的身影,不由蹙眉,又多了幾分思疑。

“我曉得,”張均枼見他神采彷彿有些許不甘心,故而言語間也不似昔日那般乾脆利落,反是略帶哀告之意,“你是錦衣衛百戶,你那日叮嚀尚服局連夜為我趕製大氅,足可見你在宮中說話的分量,那想來你要進太病院,也駁詰事吧。”

“我這幾日喝的湯藥效果普通,便揣摩著若能添上一味藥材,或許能叫我快些規複,你可見著那藥方了?”

“你先與我說說,你去太病院,要做甚麼?”

四喜見了張均枼神采反變得有些不天然,兩手背在身後,彷彿拿著甚麼見不得的人東西普通,如此一來便叫張均枼更加思疑,指不定藥中的毒就是她做的手腳,抑或是四喜手上有她想要的藥方。

張均枼見百戶返來,憂心頓時少了些許,站起家來兩手緊扣,略顯不安,眉心微攏,“嗯。”

“我……”張均枼本不肯告之此事,可一見他的墨眸,心中便有所動,隻好將手中的南天竹攤開,“你可知這是甚麼?”

朱祐樘遲疑不減,雖說天已至亥時,可太病院定然有人值夜,現在實在是去不得。

朱祐樘心中還是膽怯,恐怕張均枼要扣問他淩晨在坤寧門之事,便強作泰然,隨便端起茶盅抿了口,“何事,你說吧。”

“奴婢瞧著藥方上寫了三個字,中間那是‘允’,該就是談醫師開的那張,”四喜蹙眉。

“若你不肯,那就罷了,我另想體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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