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輕歎了聲，“這胭脂孫兒是從張女人那兒得來的，昨兒個早晨孫兒正要回東宮，路過宮後苑，巧遇她落水，孫兒…”

“是，若非孫兒及時相救，隻怕她早已丟了性命，孫兒問她為何會落水，她隻說是腳下打滑。皇祖母，孫兒思疑，是萬氏故意害她。”

“皇祖母見過？”朱祐樘聞後稍有憂色。

“你要萬氏隨哀家去白雲觀，此事也可行。”

張均枼睜眼時正躺在床上，這兒彷彿是一處偏殿，總之不是在鹹陽宮，床邊約莫一步遠的處所安設著兩個暖爐，已幾近將她身上薄弱的襖裙烘乾，隻是不見了大氅。

仁壽宮一如既往的溫馨，不管是外頭，還是裡頭，周太後亦如昔日那般慈愛，隻是本日瞧著有些怠倦，軟綿綿的坐在榻上。

隻要張均枼死了，惠嬪便能夠將她舉薦給皇上，到時繁華繁華，滿屋子的金銀珠寶，幾輩子都花不完。

“她還在絳雪軒換衣服？那孫兒與她，可有過肌膚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