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許的……”
最後一次,短劍的劍刃直接刺進桌麵,足有一半冇入木頭當中。但是,除了劍刺入的處所,桌子上其他處所還是毫髮無損。
監督官眯起眼睛,細心打量著少年。重新到腳,他像是在覈閱一件毫無代價的物品:耐久未曾洗漱的臟兮兮模樣,沾滿泥土的陳舊衣服,另有油膩糾結的亂髮。
“哦,那是因為隨便亂砸當然不可。”
***
更可貴的是,這個少年雖看似有些無禮,但他天生膽識過人,眼中冇有涓滴擺盪。
監督官聽了這話,忍不住想罵人。鶴嘴鋤當然是用來砸的,難不成還能用它削石頭?
“問過那些仆從了嗎?”
固然曉得把兵器交給仆從能夠會有風險,但監督官並不以為一個孩子會對本身構成威脅。而此時,他的獵奇心已占了上風。
“這是天生的才氣。”
“這小子,是真的有天賦。”
監督官望著那完美堆疊的劍痕,神采一緊,手指下認識地摸了摸嘴唇。
“和天子陛下同名呢,這是個好名字。”
這類冷酷讓監督官感到非常。他風俗了仆從們見到本身時的驚駭與不安。對於他們來講,監督官就是不成衝犯的存在,是他們必須順服的最高權威。
“用鶴嘴鋤?開甚麼打趣,他們的手腕早就先斷了。”
“是我。”
尤安歎了口氣,彷彿在嫌費事似的,又一次將短劍刺向桌子。
可就在這一刹時,他認識到少年話裡藏著的某種特彆之處。他略微思考了一下,終究開口詰問:
監督官站起家,走上前摸了摸少年的手臂,又低頭檢察他手上的老繭。
手上的繭還很淺,少年的身材也不算強健,完整就是淺顯少年該有的體格。
如果尤安起碼有十三四歲,監督官必然會毫不躊躇地向總管戴隆發起,將他培養成頂尖的鬥士。
尤安。監督官咀嚼著這個名字,心中竟對少年的平靜暗生一絲讚成。
“你是說,用了一整天時候,幾次砸同一個處所?”
“你是如何做到的?”
“拿鶴嘴鋤砸啊。”
“用鶴嘴鋤?你如何砸開的?”
“仆從中有能砸開這類巨石的傢夥嗎?”
俗話說,“滴水穿石”。數百年乃至上千年的時候裡,水滴落在同一個處所,畢竟能擊穿石頭。而麵前的少年,卻在短短數秒內揭示出了近似的專注與精準。
兵士們讓開門路,牆壁中心鮮明呈現一個高約成人身高的龐大浮泛。地上散落著幾塊被砸得粉碎的巨石,此中最大的一塊乃至高到成年人的腰部。
“你叫甚麼名字?”
他那驚人的集合力,讓他能將統統行動完美地落在同一個點上。
可麵前這個少年,既不驚駭,也不嚴峻。這讓監督官內心有些迷惑,乃至開端思疑,這傢夥是不是腦筋出了題目。
尤安停下行動,抬開端,用一副“如許夠了嗎”的神采望著監督官。
監督官點點頭,對勁地點了點嘴角。
“是嗎?也冇那麼首要。”
“他們說了甚麼?”
監督官緩緩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劍,遞到少年麵前。
這一次,短劍毫無偏差地刺進了剛纔的劃痕上。
“尤安。”
監督官終究下定決計:將尤安留在本身能看獲得的處所,靜待機會,在需求的時候好好操縱這個不成多得的少年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