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燁前幾年在西北,身上落了很多傷,他循著帝梓元的手垂眼,瞥見傷口,來不及為剛纔的胡思亂想難堪,神情一變,漫不經心去扯衣袍,“在西北呆了幾年,身上哪能不落個傷。”
帝梓元說這話的時候,眼微挑,帶著一股子嫌棄之意。
這時,正巧端著補品的兩個宮娥踏進殿內,瞧見自家殿下神采驚奇、靖安侯君一臉用強的模樣,驚呼一聲。見帝梓元和韓燁同時抬首望來,兩人神采紅白交叉,騰地跪倒在地。
瞥見韓燁臉上的慘白,帝梓元眉頭皺起:“你們兄妹倆倒喜好問一樣的話,難不成天下間統統和安寧性子類似的女人,我都要喜好不成?你們這是甚麼邏輯?我待見安寧,隻是因為她是安寧。”
韓燁神采一黑,正欲開口,哪知溫熱的觸感落在了胸前,他低頭,看到帝梓元胡亂碰的手,眼微微一沉,聲音重了些,“梓元!”
溫朔入了書房,尋到一年前苑琴在圍場畫的《涪陵山景圖》,興沖沖直朝金玉樓而去。
帝梓元瞅了他一眼,嗤了一聲:“在化緣山裡就被我裡裡外外看光了,有甚麼好裝的。想讓莫霜知難而退簡樸得很,你直接謝毫不就成了,以她的性子必不會膠葛。”
帝梓元挑眉,“如何?你要為她出口氣?奉告你,我可冇包涵,她臉上的傷估計到現在還冇養好。”
韓燁看她半晌,罕見的冇有半點不悅,眼底微帶笑意,朝肩上指了指,“你不是來換藥的?你要還不動,我就喚宮娥出去了。”
韓燁微微一怔,眼底似深沉似驚奇,“那日我讓溫朔去了靖安侯府後就去宮裡守歲了。”他迎上帝梓元的眼:“如何?出了何事?”
韓燁迎上她的目光,點頭,應道:“放心,我的命硬得很,怕是除了你,誰都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