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
韓燁回回身,有些不測,“苑琴?”
“你在怪我將溫朔捲入此中?”帝梓元神情沉寂,問。
她閉上眼,眉宇間一片冷酷。
他說完,最後望了一眼床上沉默淡眉的帝梓元,回回身,朝房外走去。
“蜜斯不是用心將溫朔捲起來的,她是為了我……”
不緩不急的腳步聲一步一步落在耳邊,帝梓元乃至能夠聽出這腳步的輕鬆和豁然。
韓燁迴轉頭,眼底點點深沉,點點不捨,但終究都化成了帝梓元向來未曾見過的冷酷。
“我對一個叫任安樂的女子動過心,但我這一世都會護著帝梓元。任安樂,這句話,你永久都要記著。”
隻是,她亦未曾推測,世上底子冇有完美無缺的打算。
韓燁,我到本日才知,你放在心上的不是帝梓元,而是一個向來不存在的任安樂。
韓燁行到窗邊,推開窗戶,冷風吹出去,挽袖扭捏,身影望上去有些薄弱。他的聲音低低的,模糊有些哀思。
韓燁肅著眉,如來時普通暢行無阻,直惠鄰近府門前,身後一陣短促的腳步聲響起。
在都城頂著朝堂壓力空懸十年太子妃位、隻為保住帝家最後一份名譽的韓燁,在蒼山顛峰笑著說願和她一起首創大靖亂世的韓燁,化緣山頂毫不憂愁替她擋下一劍跳下山顛的韓燁……如許的韓燁,她畢竟是不忍心,終是讓韓燁成了她統統打算中獨一的例外。
“殿下!”苑琴從迴廊後追來,氣喘籲籲,停在韓燁麵前,神采有些急,“殿下!”
見帝梓元沉默不語,韓燁躬身,直視她的眼,嘴角劃過一抹自嘲,“科舉舞弊案、江南水患,忠義侯府在西北的罪過被揭穿,另有現在的秦家之事,一步步都遵循你所想,全攤在天下人麵前。梓元,你把全部都城變成了你一小我的棋局,這一年來,玩得可歡暢,可安閒?”
韓燁的聲音裡有難以自抑的苦澀,落在耳中分外悲慘。
“梓元,我曉得,我們韓家欠帝家的太多,我也好,安寧也好,這輩子不管做多少事都還不完。隻如果你想要的,我都想給你,你不喜好的,我皆會棄若敝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