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現在太子殿下隻要不把帝家的閨女放在心上，哪怕是看上了哪個布衣百姓家的女子，陛下想必也是歡暢的。

“陛下的意義是……”

肖恒邁著碎步，小媳婦一樣不遠不近跟在他們身後。

嘉寧帝神情張狂，趙福連連稱是，也舒了口氣，退至一旁不提。

嘉寧帝案首，忽而神情一冷，“就算是娶北秦公主，也比貳心心念念著帝梓元要好。”他頓了頓，“本日大理寺裡頭有甚麼停頓？”

肖恒一身的銅皮鐵骨，胳膊慣性地一擋，柺杖飛得老遠。莫霜傷了腿，本就是金雞獨立的狀況，這下可好，哢嚓一聲，剩下的一隻腿折響，踉蹌著朝地上倒去。

溫朔凝著眉，將剛纔苑琴的話說了一遍，“殿下，當年能夠肯定是左相構陷了秦垂白叟，貪墨了黃金，不然他也不會遣人將秦家親族趕儘撲滅。”

“大靖適婚的公主又不止安寧一個，等定了太子和莫霜的婚事，大靖和北秦成了盟友，朕許他東騫另一個公主，他們如果不肯，莫非還敢同時和兩國開戰不成！”

嘉寧帝點頭，非常感慨，“想不到當初母後的一步棋，到現在竟會有這般結果。”

嘉寧帝頓了頓，罕見的沉默了半晌，點頭，“朕不會將安寧遠嫁東騫，安寧是朕的長女，兵法韜略不遜於任何男兒，他們戔戔一個皇子，也敢肖想！”

幼時得太祖賜婚，嘉話傳天下，到現在一君一臣的結局，讓人平白唏噓不已。

莫霜瞅著本身離威武不平的剛猛模樣漸行漸遠，苦著臉點頭。

“誰叫人家是公主啊！哎，之前我們大靖另有個帝家蜜斯，現在帝蜜斯成了靖安侯君，怕是不成能成為太子妃……”

韓燁擺手，漫不經心，聲色冷酷，“不消了，下去吧。”

莫霜見這個二愣子侍衛犟脾氣上來了，倉猝用柺杖一推，“肖恒，我不過和殿下談笑兩句……”

溫朔轉了幾步揣摩半晌道：“這幾日我細心考慮過了，有幾個處所最有能夠，但如果冒然行事，隻會打草驚蛇。”

趙福恭聲回：“陛下放心，秦家的案子已經疇昔這麼些年，憑相爺的手腕，理應全都拂潔淨了。”

韓燁眼中隱有笑意，扶著她謹慎朝華來閣走去。

“翠馨，我們要不要跟上去奉侍？”

“噢，你說的對，你說我們大靖這麼多賢惠端莊的大師蜜斯，殿下如何恰好看上北秦的蠻公主了？”

不過半日時候，太子在禦花圃中趕上北秦公主，並親身扶她至華來閣憩息的動靜被傳得漫天飛舞、繪聲繪色，百姓除了歎這北秦公主好運道得了儲君之心外，便是感慨他們的靖安侯君怕是真的和太子殿下緣深分淺了。

“哦？公主意過父皇了，不知談了何事？”韓燁微微蹙眉，問。

“讓她出去。”

韓燁眉宇一展，莫霜身邊的肖恒模糊起火，礙著韓燁的身份，隻冷冷道：“太子殿下，您這是何意，莫非我家公主還配不上你不成！”

地上跪著的宮娥待她走了，才忐忑不安地站起來，低頭倉促出了禦花圃。

“太後孃娘高瞻遠矚，如此一來，就算靖安侯君是太子殿下中意的人，怕是殿下也不能駁了北秦國書，讓兩國墮入交兵之險中。更何況那莫霜公主性子豪放，出身崇高，現在也得了殿下喜愛，老奴恭喜陛下了。”